所謂豪門,也不過是表面看著光鮮亮麗,實際有多少身不由己,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
樓上,孟時初敲響書房的門。
里面沒有動靜。
再敲。
傳來裴光年的壓抑的怒吼,“都走!”
孟時初繼續敲。
裴光年怒,“滾!”
“嘭——”
巨響一聲,樓下霍徹和裴錦淮快步往樓上沖。
而書房之內,站起身要發火的裴光年見是孟時初,身上盛怒瞬間熄滅大半。
“是小初啊,對不起,爸爸不知道是你。”睨了眼要被門封掛不住的木門,裴光年重新坐下。
孟時初走進來,坐在沙發對面。
“我沒事,你和霍徹要忙什么就去忙吧。”裴光年再次道,聲音里滿是疲憊。
就在孟時初要開口之際,裴光年再次說道,“小初你放心我沒怪你,我知道是她不愿意見我,是我的問題,跟你跟錦淮跟所有人都沒關系。”
“爸,你也沒錯。”孟時初開口的同時也起身,去倒了一杯溫水,坐到了裴光年的旁邊。
將水杯遞到裴光年手中,孟時初道,“自我出生至今,我媽從未說過你有什么不好,只是。。。。。。”
有緣無分。
命定里不會成為一家人。
“不,就是我的問題,是我不好!”裴光年打斷孟時初的安慰。
他轉頭,紅著眼睛對孟時初說,“是我無能不敢跟桑家硬剛,是我懦弱顧忌太多總被掣肘,也是我太固執陷入感情走不出來,是我。。。。。。噗。。。。。。”
裴光年的聲音忽然停滯,隨即側臉,噴出一大口鮮血,人直直朝沙發一側歪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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