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很是憤懣的吼了句,“你他媽有本事起來跟我單挑!”
可惜沒有回應,只剩山風微拂。
那天程予修大醉,路璟和段西曜陪在身旁。
“怪我們,當初應該跟你統一戰線的。”路璟道。
段西曜也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他真是瘋了,選了個這樣的結果,憑什么?”
程予修躺在沙發里,酒杯胡亂的放在胸口。
他醉得真睜不開眼睛,意識卻格外清醒。
身邊段西曜和路璟一直在喋喋不休,是憤懣惱怒,也是不愿接受這個結果。
那么向陽燦爛的一個人,為什么會選擇以死明志?
“不知道那個女人有什么好,要他命他也給,媽的我現在就想去做了那個女的!”路璟將酒杯砸在茶幾上,滿身都是殺意。
躺著的程予修聲音頹敗的說,“不然呢?他被不顧一切追求的舍棄,該拿什么面對曾經被他舍棄的一切?”
死亡,是站在小少爺角度上的不二的選擇。
讓霍家蒙羞百年,不論他活著還是死亡,這都是事實。
就算活下來,京都已經不再有小少爺的立足之地,此生都將流離在外,內心被愧疚和自責包裹,以他那鉆牛角尖的性格,必定也會余生凄慘。
死亡反而成為一個不錯的選擇。
自責贖罪同時得解脫,活著的人也長痛不如短痛。
日子總要向前的。
“還說絕交,他的事情你都知道,你就嘴硬!”段西曜苦笑著,給程予修遞了一瓶酒。
程予修“呵”了一聲,沒有再喝。
而是不明所以的說了句,“或許,他是生病了才想離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