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芭蕉
蕭夏的臥室是一間標準的大戶人家主人臥室,有外間和里間,隔壁是一間廂房,這是給侍女住的,關鍵是廂房和主臥之間有扇小門,白天不用,只有夜里主人起夜之類,拉一下鈴鐺,侍女就會過來服侍,另外主人夫婦房事結束,侍女也會過來收拾。
小青就住在隔壁右廂房,另外還有一間左廂房空著,這也是陳氏不愿意女兒阿楚住在內院的原因,如果阿楚住在內院,她也是要住在廂房,要不然住在內院就沒有意義了,雖然不明說,但大家心里都清楚。
小青走進廂房,按住胸口,心中怦怦直跳,剛才她給公子洗腳時,發現主人,她當然知道那是什么?讓她心中十分慌亂。
她輕輕把門反鎖,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她心中漸漸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她要把自己的身體獻給主人,以報答他對自己恩情。
“干嘛要做牛做馬回報主人,做女人回報主人不好嗎?”
而且他那么年輕,那么英武,那么愛護自己,小青心中驚慌漸漸消失,另一種心思又涌上心頭。
之前夫人把大小劉給了大公子,便成了大公子的侍妾,主母把自己給了三公子,自己不就是三公子的人嗎?
想到這,小青又輕輕下床,把門鎖打開了,如果公子半夜來找自己,她一定不會拒絕。
她緊緊抱著被褥期待著,她感覺到隔壁公子也上床了,不多時,便傳來低微的鼾聲,??!他睡著了。
小青長長松了口氣,但心中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
外院,陳氏鋪好了床,對正在寫字的大女兒道:“別寫了,快來睡覺吧!你妹妹都睡著了?!?
阿楚放下筆,脫衣鉆進被子里,對母親道:“娘,公子說我可以住進內院!”
“不行,你太小了?!?
陳氏是過來人,她很清楚這里面的風險,主人雖然為人寬厚,但畢竟是年輕男人,血氣方剛,很難長時間把持住,尤其女兒還沒有來初潮,一旦身體被破瓜,傷害太大了。
“但小青姐把東廂房住下了!”阿楚有點不高興道。
“她是她,你是你,她來了我還放心一點,至少有個人幫你擋擋?!?
“娘,公子不是那樣的人?!?
陳氏嘆口氣道:“娘知道公子不是壞人,是好主人,但他也是正常男人,娘不讓你住在后宅,是深思熟慮的,娘很清楚,夜里后宅大門一關,整個后宅就只有你們兩人,男人的心就沒有約束了,什么事情都可能發生?!?
“好吧!反正西廂房還空著,等我長大了,我就住西廂房去。”
阿楚嘟囔幾句,便迷迷糊糊睡著了。
陳氏卻睡不著,她父親是縣學教授,丈夫是父親的學生,后來丈夫也當了教書先生,她雖然不是大家閨秀,但也是小家碧玉,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做別人的侍妾,她希望女兒能明媒正娶,嫁一個好人家,和丈夫一起生兒育女。
之前她遭遇不幸,落魄街頭,實在沒有辦法,就算母女三人淪為女奴,她也只得認了,偏偏她們遇到了獨行特立的蕭夏,不但讓她們安頓下來,還讓她們繼續保持平民之身,她們可以隨時離去,女兒也能正常嫁人。
這也是她丈夫的心愿,她和丈夫經常憧憬女兒的未來,希望女兒長大后,風風光光嫁給一戶清白人家,明媒正娶為妻,而不是給大戶人家當侍妾。
落魄之時,陳氏不敢這么奢望,可當她拿到三百貫錢后,她覺得自己能實現丈夫的遺愿。
半夜里,蕭夏忽然聞到淡淡的清香,還有臉龐的溫熱,緊接著似乎一只調皮的小泥鰍鉆進他口中,靈活地在他口中做窩。
蕭夏無法再拒絕。
“小青,是你嗎?”
“別說話,我來給公子做牛做馬了!”
蕭夏不再說話。
窗內銀簪輕顫,窗外雨打芭蕉。
一直纏綿到天快亮,蕭夏才疲憊的仰面倒下,兩輩子四十年,他才
雨打芭蕉
小青一下子爬起身,抱起衣服一溜煙跑到隔壁去了。
蕭夏望著她白亮亮的背影,剛剛吃飽的肚子又餓了,他也起身跟了過去。
這一夜,他終于邁出內心最關鍵的一步。
蕭夏雖然來隋朝已經整整兩年半了,但他在女人方面還保持著前世的某種心態,從不去青樓,對小師姐有了-->>承諾后,就不再隨便招惹其他女子,表現得很清高。
蕭夏真是專一的人嗎?其實并不是,他和小師姐并沒有什么深厚的感情,見面總共還沒有超過五次,在一起說的話不超過二十句。
說他一往情深,可連情深都沒有,還談什么一往。
本質上,蕭夏還是一種屌絲心態,因為很難得到,所以才會珍惜已經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