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確鑿
不多時,十幾名手下騎兵奔來,他們帶來了兩名男子,兩名男子見到蕭夏怒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趕緊把我們放了,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你知道我們的主公是誰嗎?”
王真拿來幾卷帳,低聲對蕭夏道:“他們直接從鹽戶手中收鹽,我們還查獲一百多貫錢,還有不少粗鹽堆在后面?zhèn)}庫里,我們拿不了,不過大門都鎖好了!”
蕭夏點點頭,“把他們帶回去詳細審問!”
數十名騎兵先走一步,把兩名男子和賬卷一起帶走。
蕭夏這才帶著張喬以及手下去巡視了鹵池和煮鹽,這才返回了江都。
回到江都,蕭夏在官府內寫了一封信,連同查獲的賬卷以及兩名管事的口供,派人趕赴洛陽送給天子。
蕭夏的要求很簡單,希望撤銷江都鹽監(jiān),廢除私人鹽場,把鹽場交給江南道總管府管理。
蕭夏保證每年交給朝廷鹽利二十五萬貫,和現(xiàn)在鹽監(jiān)每年交給朝廷的獲利一致,實際上,朝廷每年被關隴貴族偷走了鹽利近二十萬貫。
蕭夏不需要朝廷的鹽利,他要拿到鹽源,以鹽商的身份和關隴貴族競爭。
以此同時,西海鹽行在江都悄然成立了,沒有敲鑼打鼓,沒有請客吃飯,甚至連牌子都沒有,非常低調。
蕭夏任命幕僚陳華為總管,開始率先在吳郡各縣開店賣精鹽。
隋朝的粗鹽精鹽和后世的粗鹽細鹽完全不是一回事,后世的鹽首先是合格的,就是氯化鈉,已經把各種溶于水和不溶于水的雜質都去掉了,區(qū)別只是顆粒粗細。
而隋朝粗鹽和精鹽的區(qū)別在于干凈程度,隋朝不像明朝開始實施曬鹽,有鹵水田和結晶田兩個池子。
隋朝是煮鹽,只有一個鹵水池,不會說等它沉淀幾天再開始煮鹽,鹽戶每天都要煮鹽賺錢,沒有沉淀這個過程,直接將混和了大量泥沙的黃海水進行煎煮,煮出來的鹽自然就含有大量泥沙。
反正一斗鹽才賣十文錢,鹽戶一個月累死累活只能掙一貫錢,他們才不會考慮鹽是否干凈,至于會不會有個別鹽戶故意再往里面加幾斤沙子增重,只有天知道了。
粗鹽讓人糟心就在這里,菜中全是泥沙,用來腌菜做醬也是一樣,普通百姓也沒有辦法,總不能自己回家再過濾后煮鹽吧!只得捏著鼻子認了。
反正反正有錢人家和當官的都吃精鹽,粗鹽是否干凈也沒有人關心。
而且所謂精鹽只要看起來干凈,吃起來沒有泥沙、不嗑牙,那就叫精鹽,加工過程也簡單,只需要把海邊產的粗鹽重新再溶于水,反復用布過濾,把大量的泥漿、細沙過濾掉,把清澈的鹽鹵水再結晶就可以了,唯一的缺點就是廢柴。
至于鹽中是否含有氯化鎂、氯化鈣之類,那不是隋朝考慮的事情。
時間已經到了十一月,農忙結束,府兵的訓練開始了。
蕭夏下令,命令各地府兵挑選精銳集中到江南大營和江北大營進行訓練,蕭夏派出裴行儼、羅士信等一幫將領對江南道八萬精銳府兵就行專業(yè)集訓。
他得把這八萬府兵訓練成戰(zhàn)斗力強大正規(guī)軍隊。
上午時分,蕭夏站在地圖前望著江陵郡久久沉思不語。
現(xiàn)在是大業(yè)三年,距離隋末滅亡還十年,但此隋朝非彼隋朝,歷史上的隋朝,楊廣是作為太子登基,他的帝位比較穩(wěn)定,所以楊廣坐了十三年的皇帝。
而現(xiàn)在隋朝,歷史已經出現(xiàn)偏差,楊廣是奪嫡登基,他的帝位并不牢靠,他不可能再像歷史上那樣坐十三年的皇帝。
留給蕭夏的時間也不多-->>了,他不僅需要拿到鹽稅財政,還需要訓練軍隊,而且還有一些重要的軍事資源,比如隋朝的水師,當年攻滅陳朝的上千艘戰(zhàn)場,目前都停泊在江陵,雖然有點荒廢了,可朝廷和天子未必愿意把水師戰(zhàn)船交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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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確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