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就是當年那場綁架案里唯一逃出來的小孩子?”
“呵呵,沒想到,他還挺值錢,三百萬的懸賞,都夠我買輛新車了……”
基地另外一個房間里,換了一身寬松衣料的怪鳥調(diào)查員,手里端著一杯威士忌,懶洋洋靠在了沙發(fā)上。
聽著身邊助手的匯報,面上已經(jīng)冷笑連連。
“他的資料已經(jīng)開始被抹掉了?!?
身邊,助手小心匯報:“雖然進入了災管局的人資料保密等級都會提升,但他卻比別人都要快,看樣子張持國很在意他?!?
“老師,張持國畢竟是被上面派下來的,我想……我們或許沒有必要一定要動他的人?!?
“……”
怪鳥調(diào)查員眼神冷冷看了過去,助手頓時便把后面的話咽進了肚子里,他冷笑:“張持國我都不放在眼里,更何況是他?”
助手想要勸,但卻不敢再說話。
怪鳥調(diào)查員倒是忽地話音一轉(zhuǎn),道:“不過,上面人的態(tài)度,我卻不得不放在眼里了。”
助手微微一怔,低聲道:“從災管局對那樁綁架案的態(tài)度來看,上面的人,應該不會喜歡這個孩子。”
“也不知張持國怎么想的,還是讓他進入了災管局,這不是故意給上面的人難堪么?”
“呵,你說上面人不喜歡他?”
怪鳥調(diào)查員聽了,卻是一聲冷笑,忽地反問:“若是不喜歡他,直接讓他消失就好,這么多年過去,這個唯一的幸存者,為什么還活的好好的?”
“難道是上面那些人真是太尊重法律,不敢弄死人?”
“……”
助手倒是一下子怔住,沒想過這個角度。
而怪鳥調(diào)查員經(jīng)過了短暫的思考,便已經(jīng)冷哼了一聲,低聲道:“這個小子身上,一定有某種不為人知的事情。”
“災管局之前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
“但跟其他人一樣,我不相信那樁綁架案,真是什么怪物綁架了小孩子,但更不相信這真的只是一個小孩子的胡說八道?!?
“……”
助手聽了,倒是微微一頓,低聲道:“從這份懸賞來看,不少人都相信他肯定是藏了什么秘密沒說的,但接了這份委托的人,前不久都吃了苦頭?!?
“但那位出了懸賞的人很有能量,直到如今,懸賞還在黑臺桌上好好的掛著?!?
怪鳥調(diào)查員聽了,卻只冷笑了一聲,道:“對這么有能量的人來講,三百萬的懸賞,根本九牛一毛,對方這應該是投石問路呢,這也說明,那小子腦袋里應該是真有東西的。”
“而說到這個的話……”
他忽地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手提箱,眼睛里滿是欣賞與得意,道:“論起打開別人的腦袋,整個青港城,又有誰能比得上我?”
助手見到他這癡迷的樣子,仿佛想起了什么恐怖至極的事情。
身子微微發(fā)冷,下意識想勸:“怪鳥先生,這趟渾水,我覺得……”
“我知道,這或許會給我惹來不小的麻煩?!?
怪鳥調(diào)查員眼睛瞇了起來,輕輕打斷他的話,道:“但他腦袋里,若真有某些有價值的消息的話,你說,我晉升獨立調(diào)查員的機會,是不是也就在這里了呢?”
“別忘了,我們的一切優(yōu)越,都是由調(diào)查員執(zhí)照得來的,而潮汐過后,這份權力便將會被收回?!?
“張持國來者不善,已經(jīng)盯上我了……”
“我想保住這地位,便只有在那之前,就先爬到一個安全的位置……”
“……”
聽到這里,助手便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他知道怪鳥調(diào)查員做夢都想拿到“獨立”兩個字,相關的事情不敢勸。
“當然,我知道與上面那些大人物打交道是很危險的,甚至比跟怪誕打交道都危險……不,應該說是一樣的危險!”
怪鳥調(diào)查員倒是自自語:“都是不可理解,且隨時丟命的行為?!?
“但是,他腦子里的真相,若真可以讓張持國以及上面那些大人物如此在意,卻又不敢輕易有所舉動的話……”
“到了我手里,又何嘗不是一個巨大的籌碼?”
“……”
這個想法一在心里浮現(xiàn),居然越發(fā)的按捺不住。
尤其是看了一眼身邊的手提箱,更是有種難以扼止的渴望,尋思著:‘若是我的話,只需要跟他打個照面就夠了……’
‘誰也不會察覺,包括他自己……’
‘那么……’
“現(xiàn)在他在哪里?”
一番琢磨之后,怪鳥調(diào)查員已經(jīng)猛得抬起了頭來,眼睛微微閃亮:
“既然張持國已經(jīng)通過了我的申請,那現(xiàn)在他身份上便是我的助手了,為什么還沒有到我這里來報道?”
“據(jù)說,正在養(yǎng)傷?!?
助手也有些尷尬,忙道:“好像是被另外一位天賦者強行幫助實現(xiàn)了精神滲透,頭暈目眩,準備休息上一個星期再開工?!?
“一個星期?”
怪鳥調(diào)查員立刻就明白了過來:“等那個女人回來么?”
“現(xiàn)在,你去申請醫(yī)療室,然后叫他過來?!?
“既然他是我的助手,又處于剛剛完成了精神滲透的階段,那由我親自來為他穩(wěn)定精神狀態(tài),很合理吧?”
“當然,等張持國離開了基地再去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