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頭發偏長,身上的肌肉線條優雅漂亮,壯得不過分,透著一種青澀感,身高大概一米八八左右。
唐愿只看到一個側臉,看起來比沈晝年輕,氣質雖然沉默,但蓮花瓣形的眼睛,眼瞼銳利的垂著,偏偏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張力。
“請問......”
她開口,男人扭頭看了她一眼,站定不動了,被慣性飛來的沙包打中了臉。
她連忙推開玻璃門走進去,“沒事吧?”
他偏著頭,臉頰有些紅,抿了一下唇,沒說話。
唐愿的視線在周圍轉了一圈兒。
她的記憶沒錯,這確實是她當年租下來的工作室來著,因為一次性付了五年的租金,不是一筆小數目。
怎么現在這里好像變成了拳擊室?
她站著不說話,像是闖進市井街頭的名媛小姐,跟這里格格不入。
男人低頭,把拳套解開,隨手丟在旁邊,扭頭打開玻璃門就要走。
他的發絲在往下滴著汗,行走間好像帶著躁動又隱忍的風。
走到門口,他跟進來的女人撞上。
女人眼底都是疑惑,抬眸看到唐愿,滿臉驚喜,“愿愿!你怎么來了!我的天吶,我不是眼花了吧?從你結婚之后,就再也沒來過了!”
看到自己當初的合作伙伴兼好友陳萌,唐愿才松了口氣,還以為走錯地方了。
陳萌一把將男人推過來,語氣怪罪,“你急著走什么?之前你不是還問過,老板什么時候來么?這不就來了!”
他的手上還戴著護腕,腕骨繃得緊緊的,撇開腦袋,“嗯”了一聲。
唐愿這才認真看了幾眼他的長相,真好看啊,不是沈晝的矜貴冷漠,是那種山巒之上的孤松,皮膚是冷感的白,唇色卻艷的像染了胭脂。
他的身上有種矛盾感,讓人移不開眼。
陳萌趕緊把唐愿拉到旁邊,小聲道:“你兩年不來,我能力又有限,咱們藝人走的走,散的散,現在只剩這一顆獨苗了,幸虧硯聲沒跑,不然我這兩年得出去乞討。”
唐愿有些羞愧,余光看到那少年站在旁邊,低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他怎么沒跑?”
陳萌摸了摸下巴,“我也納悶呢,這孩子才二十三,長得又這么好看,想挖他的很多,要是去別的公司,早就成巨星了,那些導演光是看到他的長相,就想給他角色,天生吃這碗飯的。”
唐愿沒說話,當年她成立工作室的時候,排場弄得很大,再加上有唐家的背景,那些導演都肯賣她的帳。
但她嫁人之后,就沒再管這里了,本以為解散的差不多了,沒想到還留下來一顆獨苗。
還是一顆很好的獨苗。
她盯著那少年發呆,對方緩緩抬頭,跟她視線對上,又重重撇開,垂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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