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理直氣壯,“總比他拿去喂養在外面的小情人強。”
唐愿有些哭笑不得,指尖磨挲著手中的杯子,“不用你說,我也會這么做,在我跟他沒離婚之前,這兩年損失的東西,我都會盡量撈回來。”
“愿愿,你會離婚嗎?”
陳萌說這話的時候,瞄了傅硯聲一眼,又問了一遍,“該不會你還放不下吧?男人出軌只有零次和無數次,他去睡了別人又來睡你,你不覺得膈應?”
唐愿的指尖抖了一下,陳萌的話雖然糙,但這是事實。
昨晚跟沈晝躺一張床上,她都有點兒不太適應。
她將背往后靠,緩緩做了個深呼吸,“我不是會抱著潰爛婚姻一輩子的人,但唐家和沈家商業聯系緊密,短期內離不了婚,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有這兩家的依靠,我可以先給自己攢點兒資本。”
省得以后凈身出戶了后,流落街頭。
陳萌連忙從冰箱里掏出幾瓶酒,“行!咱們以后一定能捧硯聲成為頂流大明星!來,愿愿,也祝你早點兒離婚,喝!”
唐愿不怎么喝酒。
唐家家規第一條,女人要溫柔懂事,酒這種容易讓人混亂的東西,要遠離。
陳萌似乎是看出什么來了,“你一直這么活著不累啊,你們唐家規矩那么多,我也不見得你有多開心。”
唐愿被這句話刺到了,抬手就要打開瓶子,一旁又伸過來一只手。
“我來吧。”
他輕易的就把瓶子打開了。
唐愿看著他的側臉,嘴角扯了扯,“硯聲看著真年輕,像個大學生。”
他在倒酒,垂著睫毛,“你也不老。”
唐愿沒說話,這場感情,竟然讓她有種千瘡百孔的感覺。
從小要學習那么多規矩,從未像同齡人那樣青春洋溢過,怎么可能不老。
這副皮囊之下,藏著的是蒼白麻木的靈魂。
她不知道喝了多少,喝到最后,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陳萌也醉了,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的站起來,“硯聲,麻煩你把她抱去沙發上一下,我頭暈,進屋緩緩。”
這里轉眼只剩下他們兩個,他猶豫了幾秒,抱起人,放在沙發上。
又拉過旁邊的毯子,蓋在她身上。
他沒有坐沙發,而是坐在地板上,盯著她的臉看了幾秒,垂頭,安靜的看著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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