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愿抿唇,扯出笑容,“院長,我什么都不會做的。”
“你現在不做,以后也會做,我太了解你了,我老伴兒要去世的那幾天,其實我去唐家找過你,但是唐夫人不讓我我跟你見面,她希望你跟福利院徹底劃清關系,福利院的日子這么苦,就算我跟老伴有心護著,但我們確實沒什么錢,一個餅都得掰成兩半吃,換成別人,被這樣好的家庭收養,肯定不會再跟我聯系了。你這孩子總來,骨子里犟的很,唐家給了我們錢,讓我們別見你,你就一次次的往福利院寄東西,老伴兒總念叨你,說最放心不下的是你。”
這么多孩子,唐愿確實是那個最懂事的,從來都不哭不鬧。
院長抓著她的手,握緊,“你聽我的,好好過自己的日子,過不下去了就離婚,以后每年來這里送一束花就行了,壯壯是好孩子,不會怪你的。”
唐愿又笑,扶著他的手臂,“院長,我送你回去。”
院長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進去,坐進車里的時候,悄悄背過身擦了擦眼淚。
唐愿在前面開車,將人送去福利院,又讓人來修好被汽車撞出來的痕跡。
有幾個孩子那天目睹了壯壯的死亡,現在發起高燒,還需要照顧。
等她回到水月灣外面,已經精疲力盡,但她不想進去。
她把車開去傅硯聲那里。
今晚傅硯聲還沒回來,大概在拍戲。
她在沙發上躺下。
醒來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頭枕在別人的腿上,一抬頭就看到傅硯聲好看的下顎線。
他的手上拿著劇本,一只手落在她的頭上,正在輕柔的按著。
她強撐著要起來,卻被他按了回去,“躺會兒吧,你做噩夢了。”
他抽過旁邊的紙巾,在她的額頭上擦了擦,“不僅做噩夢,還說了夢話。”
她閉著眼睛,嘴唇有些干。
下一秒,傅硯聲端過桌上的杯子,把水喝進去,低頭渡給她。
結束了還沒推開,在她唇上上磨了磨。
唐愿沒拒絕。
這個吻接得很輕柔,分開后,她才起身。
傅硯聲把杯子放下,繼續翻閱手中的劇本,“你老公剛剛打來電話了。”
她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沈晝確實打了兩個電話過來。
她沒撥回去,將背往后靠,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
他緩緩湊近,放下劇本,雙手按在她的太陽穴,“頭疼?”
“有點兒。”
“可能親一口會好一些。”
他一邊按一邊這么說道,但是要湊近的時候聽到她說:“硯聲,我安靜一會兒。”
傅硯聲身子頓住,迅速撤了回去,“在你老公那里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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