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旗,你確實有一套啊。”王瑤很冷淡的說道:“你寧愿找剛認識的人借錢也不跟我們這些老朋友聯(lián)系,我想問問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一時語塞,隨即沉默以對。
過了許久,王瑤才淡淡的道:“算了,這件事就先不提,你說她想賣車是吧?這樣,你讓她先不要急著賣,我去幫她打聽打聽。”
我沒聽明白她的話:“你要幫她打聽什么?”
王瑤沒說話,估計還在為我消失兩年不跟她聯(lián)系的事情不爽,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我拿著手機,不明就里。
我以為王瑤是去幫李思雨找能出更高價錢的買主,也就沒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不過還是在微信上跟李思雨說了一聲。
可是過了幾天,我都已經把這件事情拋到腦后了,這天夜里我剛收班的時候,王瑤忽然給我打來一通電話。
她沒有往常的廢話,直截了當?shù)膯枺骸袄钏加甑臋C構,是叫揚帆教育對吧?”
我很詫異的看了一眼備注,確定沒問題后才道:“對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這幾天找人問過了,這家機構確實在這次教培行業(yè)取締的名單里。”王瑤說到這里,帶著一絲疑惑的道:“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名字被卡了一下。”
“卡了一下?這是什么意思?”
“上面頒布的文件是在一個禮拜以后生效,她本身是在取締名單的第一批,正常來講從下禮拜文件實行的那一刻起她的機構就不能正常營業(yè)了。但是就在昨天,有人把她的名字從第一批放到了名單的最后一批里,這樣她就還能正常的經營一個月左右。”王瑤說到這,有些佩服的道:“她還挺有辦法的,可惜這次文件的力度很大,這樣也只能說稍微拖一拖。”
我很吃驚的問:“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我大姨是市教育系統(tǒng)里能管事的那幾個人之一,你說我怎么知道的?”
我聽完更加吃驚,畢竟以前從來沒聽她說起過這件事。
遲疑片刻,我試探著問道:“那你看這件事還有轉機嗎?”
“沒有。”王瑤毫不客氣的道:“這次裁撤只會留下幾個試點,其余的上千家大小教培機構全部都要優(yōu)化掉,這是已經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
我想說些什么,又嘆了口氣,選擇閉口不。
“不過……”就在我已經失去信心的時候,王瑤忽然又道:“我可以約我大姨和她見一面,我大姨已經同意了。”
我先是一喜,可隨即又有些擔心:“這樣會不會不太合適?”
“肯定不合適啊。但你不是說她對你的恩情很大嗎?我這次就當是幫你了,我告訴你,我也是厚著臉皮跟我大姨說的這事兒,你自己想想跟我這種講義氣的人玩消失應不應該?”
我頓時就沉默下來,感動得無以表的同時,心里更多的是慚愧……
許久我才說道:“王瑤,謝謝你。”
“嗯。”王瑤應了一聲:“你把李思雨的電話或者微信給我一個,我來跟她聯(lián)系吧。”
“好。”
掛斷電話,我馬上就把李思雨的號碼發(fā)給了王瑤。
希望事情能有轉機。
去廁所洗漱的時候,李思雨發(fā)來消息詢問:“王瑤來加我了,她怎么會有我的微信號?是不是你給她的?”
我瞄了一眼信息,對著鏡子左右觀察著自己的側臉,一只手刷牙,一只手飛快的打字回復道:“嗯,你通過吧,說不定有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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