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雨無奈道:“你只會說嗯嗎?”
“要不你找別人陪你去看吧。”
這句話說出來,她在電話另一端一陣沉默,隨后奇怪的問:“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沒有?!?
“那你說話怎么這個態度?”
我不知道應該解釋什么,只是說道:“真沒有……你別問我了?!?
“假如沒有的話,除非你是被人給奪舍了?!?
我皺了皺眉,道:“我已經說了我沒事,你能不能不要再問了,我現在真的很煩!”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有些發火,發完后馬上又是一陣后悔。
負面情緒是個定時炸彈,我好像發作給了最不該發作的人。
我想說些什么來找補一下,但短暫的時間里又醞釀不出什么。
而李思雨也因為我的發作而安靜了片刻,隨即她冷冷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張旗,用這樣的態度來對待一個關心你情緒的女人,你覺得合適嗎?我招你惹你了?”
我的氣勢馬上就弱了下來:“你不要介意,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李思雨的語氣依然冰冷:“我不要介意?我不是人?我約你明天陪我去看電影不是來熱臉貼冷屁股的,你要是不愿意可以直說,不要覺得自己有多么不可替代,這個世界上也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才有煩心事,假如遇到事情就像你這樣對身邊的人發火,那是懦夫的做法。”
她說完便掛斷了電話,沒有再給我解釋的機會。
我拿著已經被掛掉的手機,良久才苦笑了一聲,這都什么事兒!
我馬上在微信上給她發消息,想向她道歉,但是很長時間她也沒有回復,不知道到底看見沒有。
我已經沒有了喝酒的心思,仔細回想這件事,想著想著,忍不住打了自己一巴掌。
上一次聽到鄭雪快要結婚的事情,我整個情緒爆炸,死不要臉的跟人家輸送了一個多小時的負能量,可人家全程都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煩,反而很耐心的開導我,安慰我。
換位思考一下,經歷了這種敞開心扉的談心,我剛剛在電話里突然又那種態度,假如換成是我,我在覺得氣憤、不解、可笑的基礎上,恐怕也很難再搭理對方,因為太不尊重了!
我這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剛才到底說了些什么不該說的話。
這樣的矛盾隔著手機屏幕已經很難化解,我必須到她家里去誠懇的給她道歉,才能顯示出我的誠意。
不過深夜去一個獨身女人的家里太不合適。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我估摸著這個時間段李思雨怎么也不可能已經出門,這才趕緊開車趕到她樓下的車庫,停好車又馬不停蹄走進電梯,在電梯里匆匆整理了一下著裝,走到16樓,這才懷著忐忑的心情抬手敲響了她家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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