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對張揚說道:“而且你們那里待遇不低,你如果來我們公司我最多就給你開4000一個月,你自己肯定也覺得不合適。”
但張揚聽后卻一點也不失望的道:“4000一個月也行啊,咱們兩兄弟能在一起上班,我工資低一點也沒什么。”
我有些意外,卻仍然說道:“問題是我們現在也不差人手,現有的員工完全可以維持公司運轉,暫時就沒有招人的打算。”
楊曉芬聞,放下筷子,對我說道:“張旗啊,反正你是老板,你把你弟弟硬塞進去不就行了么?這又不是多大個事情,親兄弟之間的。”
“硬塞進去做什么,混日子嗎?”我面無表情的懟了她一句。
楊曉芬張了張嘴,卻沒像往常那樣露出尖酸刻薄的嘴臉,只是有些求助的看了一眼我爸。
我爸明顯感到為難,但他在看了看我跟張揚過后,還是說道:“張揚,我看你就另外找個工作行了,你哥也說了他那里不合適,你別為難他。”
張揚有些無奈,只得點了點頭,說道:“那就算了吧,不過哥,你后面如果要招人的話,一定把我招進你們公司啊。”
“行。”
我嘴上應著,心里卻沒當一回事,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張揚寧愿拿4000一個月的工資也要來上班,但從我內心來說我是不愿意的,原因不清楚,就是一種本能。
吃完年夜飯,當天我沒有在鎮上住,而是直接開車回了城區。
我現在仍然住在那間老舊的出租屋里,雖然這里環境簡陋了些,但卻讓我有種別樣的安全感。
而且相比較鎮上的房子,這里才真的讓我有一種家的感覺。
只是一個人,家里難免顯得有些冷冷清清。
主城里不允許燃放煙花爆竹,但仍然有不少人在附近的郊外偷偷燃放,因此即便我只是躺在沙發上,仍然能看見遠處的天空上不時綻放出的絢麗煙火。
看著那些綻放在夜幕之中的煙花,我忽然生出一種空巢老人的孤寂感,前幾年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這還是人生的第一次。
今天是大年三十,而我的生日是正月三十,再有正好一個月,就是我二十九歲的生日。
而再過幾分鐘就是大年初一,假如按照四舍五入的虛歲來計算,我現在基本已經可以說是三十歲的人了。
三十而立這句話用在我身上似乎不太合適,古人所說的三十而立指的不光是事業,婚姻才是其中最重要的組成部分。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空空蕩蕩的房間,望著懸掛在餐桌上那些五顏六色的紙鶴,我忽然有種想要結婚,找個長期伴侶的感覺。
沒有原因,就是好像突然累了,想給自己找個伴。
不然讓王瑤給我介紹一個?還是算了,她介紹的姑娘多半都不是很適合過日子的那種人,這件事還是押后再議吧。
新年的鐘聲隆隆隆的從遠處的廣場上傳來,我的手機忽然收到了兩條消息,都是在同樣的時間,在零點零零分這個時間給我發來的。
而消息的內容也都一樣,就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新年快樂。
這兩條消息,分別是鄭雪和李思雨發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