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人被卡脖子了?
不僅是剛剛還一臉篤定的伯納德·齊格勒,就連坐在旁邊,更多只是看個熱鬧的安妮,在猛地看見這么個東西之后,也是整個人都懵了一下。
一來是跟前者剛才說的“簡單金屬板”區別略大,二來這東西也不太接近她認知范圍里面的任何工件。
“齊格勒博士,這是個……什么?”
她側過頭,先是遲疑了一下,但最后還是開口詢問道。
雖然鍛壓工藝能夠生產的工件數量千千萬萬,但是考慮到他們提出參觀申請之后,華夏方面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下來,那么安妮合理推測,眼前這個東西應該還是跟航空相關的才對。
“飛機機身隔框啊……還能是什么?”
齊格勒被這個問題整的差點紅溫,畢竟他幾分鐘之前還在信誓旦旦地說試生產流程肯定會隨便搞一個最簡單的工件意思一下。
結果現在盲盒一開,人家掏出來了個大家伙。
不過安妮并沒有任何嘲諷的意思:
“但是……這個……”
她本來想說這東西跟她見過的飛機隔框長得不一樣,但是在最初的精神震蕩之后也很快反應過來了:
“哦……所以這應該是一架戰斗機的……”
齊格勒點點頭,目光仍然死死地釘在那臺鍛壓機,以及已經被吊起到半空中的工件上面:
“對,戰斗機后機身的,而且看樣子,這架飛機的尺寸恐怕還不小……”
說話間,臺上的主持人已經宣布了模鍛壓機零號產品試制成功,華夏那邊的看臺上頓時掀起一陣山呼海嘯般的歡呼和掌聲。
當然,嚴格來說,這實際上不是模鍛壓機生產出來的
法國人被卡脖子了?
但顯然,光憑這樣的說辭,并不能取得齊格勒的信任。
歐盟機構是個什么德行他還能不清楚么,真要是想從中作梗,光憑一紙協議恐怕很難約束。
看著對方一臉狐疑的樣子看向自己,安妮也清楚自己這個組織并不是很能取信于人。
實際上,她之所以會被派過來對接這一攬子項目,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她和她丈夫跟華夏方面的利益高度綁定,因此辦事會比較上心。
只不過這種事情肯定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于是安妮只好更進一步解釋道:
“而且,也不光是協議,重振歐元現在是歐盟,尤其是歐元區幾個國家的頭等大事,華夏人現在手里攥著的牌很多,沒人會在這個事情上面開玩笑的。”
“最好是這樣……”
齊格勒說著重新把視線投向前方。
那個工件此時已經被放到了一個特制的托架上面,看上去像是準備接受參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