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之而,還是得罪太后的受益更大一些,不是嗎?”
陳熙啞然,片刻后卻搖了搖頭:“仔細想來,父親說的也的確不錯,是這樣子的道理。”
至于得罪兩不得罪?這世上卻從來沒有那么好的事情了。
“陛下覺著,藩王之亂大抵上什么時候會爆發?”
陳云微微思索后,便說道:“陛下坐擁繡衣使者,耳目觀遍八方,今日之所以會在宴席之上多有退讓,恐怕也就是發現了什么吧。”
“否則依照陛下的性格,是絕對不會退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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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云所說的不錯,此時的未央宮中,景帝的臉上帶著些許唏噓的神色,他看著面前的晁錯,輕聲嘆了口氣說道:“你啊,太過于莽撞了,削藩之事怎么能夠當著朝臣百官的面說呢?”
“諸王聽聞了此事,一定會有所動亂的,而朕的布局,卻還未曾完成。”
晁錯跪坐在那里,臉上帶著些愧疚之色。
“陛下,若實在不行,便將臣推出去殺了吧!以此來平息諸王的憤怒,表示陛下從未曾有過削藩之心!”
景帝的神色閃爍著。
實際上,若是沒有陳氏的話,他大概是真的會這么做的,畢竟殺了一個晁錯而已,這又有什么呢?若是能夠拖延一段時間,或者說是更加明確的表明自己“受害者”的身份,他自然是舍得的。
這天下有學識的、知道諂媚上意的人,又不只是唯有晁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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