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耳旁傳來陳熙的斥問聲,館陶微微的閉著眼睛,心中重重的嘆了口氣,而后說道:“不錯,這些的確是我做的。”
“本宮承認又能如何?”
她跪伏在那里,將所有的事情全都承擔在了自己的身上,而后面頰上帶著冷漠的神色,做足了一副公主的姿態。
陳熙看著跪伏在那里的館陶,眼眸中的冷冽之色愈發的濃厚了,他低聲道:“公主此舉,違背律法,罪大惡極。”
他一字一句的看著臺上的皇帝說道:“臣且以為,當依照律法處置!”
這是他身為廷尉的本職工作,所以他說的理直氣壯。
而景帝只是微微皺眉嘆氣:“畢竟是朕的親姐姐,朕又如何能夠下得了手呢?”
他環視著眾多大臣說道:“所售賣的官爵大多數并非是要職,不過是一些邊緣的清水衙門之位罷了,便看在朕、看在太后的臉面上,留下館陶一命吧。”
人們你看我,我看你,臉上的神色不變。
皇帝說是這么說,說著是給他一個臉面,但實則。。。。誰人敢反對陛下呢?
陳熙看著景帝的雙眸,看穿了那雙表面上仁慈,實則冷冽的眸子中所蘊含的情緒,而后緩緩的嘆了口氣,聲音中帶著些許的嘆氣聲。
“昔日先賢有,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如今公主犯法,如何能夠寬宥?若是開了這等先例,日后的大漢律法又會變成什么樣子呢?還請陛下三思。”
景帝蹙眉:“那么依照陳卿所,又該如何處置?”
“處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