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本來嚴(yán)肅的陳云突然緩緩的笑了一聲:“太后不會以為老臣會如此說吧?”
他笑著但眉宇中的那一抹冷淡卻顯示著,他事實上并非是真的在笑,太后也不會真的以為他說之前的是玩笑就是玩笑了。
但此時,陳云都已經(jīng)給了臺階了,竇太后怎么可能不順著下來?
陳云此時的神色依舊和緩,但卻堅定的說道:“天地法理,此例難開。”
“館陶公主之事,絕對不可開先例,若是此先例一開,先皇以及高祖皇帝多年的辛苦全都會化作泡影。”
“難道太后想要看著先皇一生的努力,全都是變?yōu)榕萦埃y道太后想要看著先皇努力了一生才在民間換取的好名聲,因為這個愚蠢的女兒而毀于一旦嗎?”
他看著竇太后說道:“太后不妨問一問您的兄長,因為館陶賣官鬻爵的事情,民間對于先皇的風(fēng)評。。。。變成了什么樣子。”
“子不教,父之過。”
“被館陶所出賣掉縣令的縣中,那些黔首的生活變成了什么樣子,而他們是否開始日日唾棄先皇?”
“他們不會厭惡館陶,因為他們只是知道,館陶的權(quán)勢是因為她是先皇的女兒!”
一提起來先皇,竇太后那渾渾噩噩的腦子忽而好似恢復(fù)了正常一樣。
在丈夫和女兒之間,她一定會選擇丈夫。
她渾濁的眼睛看著館陶,而后緩緩的閉上眼睛:“陳相說的對,便依照陳相所說的做罷。”
竇太后長嘆一聲說道:“也是老身糊涂了,竟然差點因為這個孽障而毀掉了先皇的名聲。”
說完之后,便顫顫巍巍的離開了,就像是她來的時候一樣。
而此時,皇帝像是一個吉祥物一樣的開口了。
他同樣是感慨了幾句之后,便做出了對館陶公主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