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著這個時候承恩侯來找儒家,能夠是為了什么呢?”
那弟子沒有猶豫便說道:“大抵上便是此事了。”
他看著董仲舒:“可是我們若是幫助承恩侯,也是能夠站得住腳的不是嗎?儒家講究孝道,而大漢此時雖然崇尚黃老之學,但卻依舊重視孝道,以仁孝治天下。”
“就連先皇、以及文帝前的謚號都有“孝”字,此時我們幫助承恩侯,怎么可能失敗呢?”
董仲舒輕笑一聲,他看著那子弟微微搖頭:“你也說了,是以孝治國,可這只是陛下以及其余人所宣揚的一個口號罷了,即便是不這樣子做,又有什么理由斥責皇帝呢?”
“即便是我們幫助承恩侯打贏了這一次,又有什么用處呢?我們會被二陳厭惡、會被周氏厭惡,會被竇太皇太后厭惡,甚至被皇帝所厭惡。”
董仲舒眼神冷漠:“王太后的“孝”,難道還能夠壓的過竇太皇太后的“孝”嗎?”
他看著遠處的長沙國,此時賈誼的第六個孩子還在長沙國為國相,并且處境較之先前的幾個兄弟更為艱難。
“難道你們想要讓賈誼舊事重演嗎?”
那弟子額頭上流下些許冷汗,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而后輕聲說道:“老師所極是,弟子考慮不周了。”
他小心翼翼的問道:“那老師覺著,儒家又該何時出山呢?”
董仲舒看著面前的棋盤:“待到。。。。。陛下需要我們的時候。”
他的臉上帶著志在必得的笑容。
“如今天下諸國混亂,百家思想具都是在這一個天地大熔爐之中烘烤,游俠、墨客全都在發表著自己的意見,諸侯王門下的門客議論朝政不休。”
“可當今是一個軟弱的人嗎?”
“他的性格較之先皇更加酷烈,我以觀天象,帝星之璀璨天下難當,唯有昔年的秦皇能夠與之相提并論,其定為霸道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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