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亞夫微微搖頭,咂了咂嘴說道:“我得到消息,竇嬰那邊應該是想著在朝堂上攻訐太后的,他的目的是為了給太皇太后拉回場子,讓朝臣知道,太皇太后還在,且依舊是強悍的。”
“至于陳掌那邊嘛。。。。。”
周亞夫嘆了口氣:“他的哥哥死后,他承襲了曲逆侯的爵位,后來又尚了公主,如今是一點朝政都不想干涉了,所以陛下也沒臉去他那邊哭訴。”
“至于其他人?就更沒有這個資格了。”
“所以,如今在長安的、還在位的功臣世家們,大抵上也就只剩下你我兩人會來了。”
陳熙并不介意:“這是小事,他們來與不來都不會影響到這件事情的發展。”
“我只是感慨而已。”
他看著手中的長劍:“呂后、竇后、如今又出了一個王太后,難道是陳氏先前對付呂后、竇后的時候,沒有用出自己的力氣和手段,因此沒有震懾住這些人嗎?”
“這些人你來我往的,一個接著一個來,就好像不將陳氏放在眼里一樣。”
陳熙笑了笑,但眼眸中的冷冽卻在這大日下緩緩的綻放出來,其眸間倒映著的全都是燃燒著的火焰。
“走吧,周兄。”
說著,便直接往前走去。
那些士卒內侍完全不敢阻攔這位,這位手中拿著的可是先皇御賜的朝服冠冕,甚至還有寶劍。
當然了——他們真正不敢攔的是“皇帝”,皇帝在今日之前就已經提前交代過了這個事情,這是皇帝與陳氏、周氏心知肚明的事情。
別看他們都在互相演戲,但其實他們都知道對方在演戲,甚至也知道對方知道自己知道這件事情,但這并不妨礙他們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