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王娡的內心只有一個反應,那就是“不如何”。
她想要讓金裕回來,被劉徹封君難道真的是因為思念自己的女兒嗎?當然不是啦,只是為了彰顯自己身為“太后”的權力而已。
可是如今陳熙的說法是想要讓她干什么呢?
讓她放棄眼下的功名利祿與榮華富貴!
去民間做一個普通的老婆子!
這她可就不愿意了。
犧牲別人的利益可以,犧牲自己的利益可是不行的,這也是大多數這么雙標之人內心的想法。
王娡可是吃過民間疾苦的,她是知道那些苦到底有多苦的。
這么多年好不容易熬過來了,能夠享受了,讓她這個時候吃苦?還是算了。
她訕訕的笑了一聲:“哀家乃是太后,乃是先皇的遺孀,如何能夠去那些地方呢?那豈不是丟了先皇的臉面?”
這話剛說完,陳熙便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嘲諷的說道:“你這賤婦還知道先皇的臉面?那你先前想讓一個不屬于先皇子嗣的人被封君、封公主,甚至逼迫陛下承認她是親姊妹的時候,怎么不顧忌先皇的顏面了?!”
仗著自己“喝醉”了,陳熙說話一點遮掩都沒有,動輒“賤婦”,“賤婢”,就好像完全忘記了面前的女子是大漢尊榮的太后一樣。
而周圍的侍女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不敢開口。
上一次在這些大人物面前開口的那個侍女此時的墳頭草都已經三丈高了,他們自然是不敢動彈的。
而周亞夫也是嘲諷的說道:“陳公,這些人不就是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