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么?”
金琳語氣里透著不耐,“我現在要去看小吟,如果你有什么不滿,請另尋他處解決。”
陳琴的聲音壓得很低:“我說過,不應該帶她來這里的。”
話音剛落,陳琴的態度突變嘶吼著指控:“是你故意的,對不對?你想讓祝家斷后,替你姐姐報仇!”
“姜吟的孩子要是沒了,祝家這一脈就真的斷了!”
陳琴意識到這不僅僅是孩子的問題,更關乎她作為祝家夫人的地位與未來。
金琳對于陳琴的指責,她早已習慣。
“隨便你怎么想。”
她淡淡回應,轉身欲走。
陳琴情緒愈發激動,痛心疾呼:“金琳,你太殘忍了!如果如瑾醒來,得知你的所作所為,他一定……”
金琳轉身看了陳琴一眼,話語中卻透著決絕:“這些等他醒來再說吧,現在,我不想與你爭執。”
“陳琴,你一生未嘗真愛,又怎會理解他們之間的情感。”
說完,金琳轉身,準備再次守候在姜吟身旁。
陳琴愣在當地,金琳最后那句話如同利箭穿透了她的心防。
未嘗真愛,這是她無法反駁的事實。
“孩子,你一定要平安無事。”
陳琴低聲祈禱,視線停留在姜吟脆弱的身軀上。
而手術室外,祝安臉上滿是疲憊。
陳琴默默地在他身邊坐下。
兩小時后,手術室的燈光終于熄滅,醫護人員滿臉倦容地走出。
這場手術足足五個小時。
陳琴與祝安急切地迎上前,緊張得不敢輕易開口詢問結果。
“病人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但仍需密切觀察,未完全擺脫險境。”
主刀醫生的話語雖帶來了些許寬慰。
“手術過程中,患者幾度徘徊于生死邊緣,情況極其危急。”
醫生補充道。
若換作普通人遭遇如此嚴重的動脈損傷,或許命脈已隨風消逝于送往醫院的路上。
但祝如瑾卻如同被命運偏愛的子嗣,經過夜以繼日的生死搶救,終于從鬼門關前踏回人間。
這一絲生命的曙光,對于祝如瑾的妻子陳琴和弟弟祝安而,是悲喜交加的消息。
他們緊握彼此的手,淚水與微笑交織在了一起。
主刀醫生深知戰斗尚未結束,他不敢有絲毫懈怠。
于是,祝如瑾被迅速轉移至重癥監護室。
他躺在那里,面容顯得異常蒼白,呼吸輕得幾乎不可聞。
門外,陳琴和祝安相顧無。
他們深知,祝如瑾脆弱的生命能否再次承受風雨的侵襲,無人能給出確切的答案。
陳琴首先想到了金琳,雖然她與金琳之間有著未解的糾葛,但在對祝如瑾的關愛上,她們的心是緊緊相連的。
祝安在門口駐足片刻,內心經歷了復雜的掙扎后逐漸平靜。
考慮到自己在醫院逗留已久,他作出了決定:“我得去咨詢幾位專家的意見,并且,姜吟那邊還需要你多費心照顧,老宅也不能讓父親感到有什么異樣。”
話語間,祝安的語氣堅定,是對陳琴的信任,也是對家族的責任感使然。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