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又遇到他了,雖然通過短信都說清楚了,可真見到人時感覺還是不太一樣。
她感覺有些別扭,低下了頭從床上下來,說道:“孩子在床上睡著呢。”
然后就想繞過他去洗漱。忽然一只手抓住了她。
她沒有回頭,“干什么?”
那只手緊了緊,隨后背后傳來男子低聲的話語,似乎是在請求,“小吟,別走好嗎?”
“我真的錯了。”
聽到這句話,姜吟稍微停頓了一下,緩緩轉身看向他。
祝如瑾捧著玫瑰花,低頭凝望著她,雙眼布滿血絲,不過一夜未見的時間,他已經看起來很疲倦,眼下黑黑的一圈。
盡管穿戴得體,卻依然掩飾不了狀態糟糕的樣子。
其實姜吟只不過是想刷牙洗臉而已,可祝如瑾卻誤以為她要離去,眼里那份挽留之意十分明顯,甚至夾雜著一絲哀求。
“你以后說什么我都會仔細聽。”
“我的心很小很小,裝得下的只有你一人。容易吃醋、愛爭風吃醋且不大度這些缺點我會努力改正的。”
姜吟輕輕地咬了咬嘴唇說:“我也不知道他會對我有興趣,我對他也沒有好感。倒是你呀,一生起氣來耳朵就聾了。”
“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了。”
祝如瑾向前踏了一步,說道,“是我做得不夠好,我一直擔心失去你,也怕你會愛上別人。”
說到這里,他自嘲地笑了笑,“當他告訴你喜歡你的時候我就亂了分寸,即使是只狐貍玩偶都讓我神經緊繃,認定那是借機送給你的禮物。”
于是乎,他就像個傻瓜似的貶損那玩偶,仿佛想要把那份威脅扼殺在搖籃里。
即便是金子,在那一刻也會被認為是一塊破銅爛鐵。
根本不是值不值得的問題,而是在于是誰送的東西。
姜吟眨了幾下眼睛,似乎明白了點什么。
因為嫉妒到傷害彼此的人,祝如瑾可能是第一個。
祝如瑾用這種笨拙的方法想要守護住心愛之人,如同一條護財龍,大聲咆哮不允許任何接近。
但最終,并非寶貝被人奪走,而是它自己選擇了逃跑。
姜吟抿嘴道:“也許我平時給你的安全感不夠多。但你知不知道?我對你的這份心意絕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衡量出來的,活這么大我才第一次對你這樣的男人動感情啊。”
聽到這兒,祝如瑾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與喜悅,用力地點了點頭,“唯一打動了我的女人就是你。”
“那個狐貍玩具你就先替祝嶼收著吧。”
內心仍然在意那人給的東西,但并不想逼迫姜吟丟掉它。
只見姜吟搖搖頭:“我把它送人了,如果我知道他對我有什么其他想法的話,我是不會留下的。”
祝如瑾語氣顯得有些低沉:“謝謝小吟,過兩天我給你抓好多玩具,無論你想要什么類型,告訴我就是。”
姜吟驚訝地看他一眼,“你覺得這真的容易嗎?”
祝如瑾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自信的微笑:“這不是太難的事兒。”
接著,他遞過一束花,“剛剛從奶奶家花園里摘來的。”
黑色的眼眸溫柔而又帶著幾分警惕地看著她:“你不會走了吧?”
“媳婦……我從來沒對別人動過心,在這方面我一直都很笨,請別生我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