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著臉,他點了點頭,從嘴里勉強擠出幾個字:“對,就是值班醫生。”
那位陳醫生真是太氣人了,專門挑他房里沒人時下手,一見面就胡說八道,還要往他床上爬。
為了男人僅有的尊嚴,他還不敢把事情鬧大,否則面子里子都丟干凈。
從來沒有人把他逼到如此尷尬的境地,這還是第一次。
等他的傷好一些,他一定要捏死那個可惡的女人。
陳楚楚今晚的確來了醫院,待在宿舍里沒啥事,就想來醫院的圖書室查點資料。
來時很多人都看到她了,她還跟人打了招呼,沒想到誤打誤撞,替余小燕背了黑鍋。
查完資料,陳楚楚先回得宿舍,隨后看見余小燕回來,穿的還是自己的白大褂,她頓時起疑。
“余醫生!你怎么穿著我的醫師服?你去病房了?”會男主?
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丟還給她,余小燕沉著臉,解釋了一句:“拿錯了,還給你。”
小丫頭片子,眼睛還挺毒,竟然看出來了。
剛才走得匆忙,忘記將衣服放回去了,原打算明天早上再掛回去的,沒想到被陳楚楚看見,還開口問她。
那就還給她好了,誰稀罕穿她的衣服。
陳楚楚接住衣服,狐疑地瞅著余小燕的背影。這是勾引失敗了?沒能成功拿下傅浩喆?拿她的衣服撒氣?
算了,同住一個宿舍,同事之間,偶爾拿錯衣服算不得什么大事。
余小燕欲求不滿,心情不好,要是再問,惹來她發瘋,影響極差,還是靜觀其變吧!
不就穿錯了衣服,她洗洗就是。
陳楚楚拿著衣服去了宿舍的公用水池那邊,將衣服浸濕,打上肥皂,認認真真地搓洗。完了,晾在外頭的繩子上。
今晚的月色不錯,抬頭望著天空那輪又圓又亮的明月,心情極好。
原主的父母寫信來了,信里還夾了三十塊錢。從字里行間看得出來,原主的父母很疼愛她。
家里就她一個孩子,父母也是軍醫,跟她不在同一座城市。他們在京都,原主會來這里,是京都的軍區醫院分配過來的。
這點倒是陳楚楚沒想到的,書里根本沒提原主的父母,偶爾一筆帶過,她也沒注意。
原主還是獨女,家中父母相親相愛,比她前世那糟糕的人生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父母怕她在外地吃不好,寄錢給她,讓她好好照顧自己。前世從沒人跟她說過這樣的話,到哪兒她都是個多余的拖油瓶。
哪怕來了這里,她也沒多傷感。
第一次被人關心,她心里很感動,坐了一會兒,回了宿舍。
余小燕睡她對面上鋪,見她進來,瞟了一眼,沒說話。
陳楚楚也懶得搭理,滿腦子想著要怎么才能讓周營長早點醒來,千萬別成為植物人。
聽說他的妻子明天會到,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樣的人,能不能私底下配合她多跟病人說說話。
想著想在,睡了過去。
次日。
陳楚楚進病房例行檢查,發現傅浩喆靠坐在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