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楚抬眼看著他,一字一頓地回答:“我,不,介,意。”請你閉嘴!
“噗!啊!嘶!”
范營長剛笑了一聲,牽扯到傷口,忍不住倒吸涼氣喊出聲來,不是他想笑的,是團長的行為太招笑。
從來不知道鐵血無情的團長還有這樣溫情脈脈的一面,他想做什么?求得陳醫(yī)生的諒解?
可事情已經發(fā)生了,一天兩天怎么可能求得人家的原諒。特別是女孩子,臉皮薄,被人說那樣難聽的壞話,肯定不會輕易原諒團長的。
傅浩喆瞪了一眼范營長,忽然覺得將他招惹進來,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有他在,怎么跟陳醫(yī)生交流?
要不,將他挪去四樓?
病房里就他一人,不管說什么都沒人聽見。
可如果那樣的話,陳醫(yī)生豈不是要四樓五樓來回跑?
算了,為了不給陳醫(yī)生增加工作量,還是讓他留在自己的病房里吧!
雷鳴想笑不敢笑,找了個借口去外頭,才捂住嘴笑了出來。
團長太有意思了,居然會跟人道歉。
這個人還是他一直瞧不上的陳醫(yī)生,團長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哈哈哈!以后可有他受的。
陳楚楚沒理他們三人之間的眉來眼去,換好藥,量完體溫,登記完畢,拿著東西走了。
她剛出門口,范營長就忍不住笑了出來:“噗哈哈哈!哎呦呦呦!團長!我的傷口要是裂開了,都是你害的。”
傅浩喆閉上眼睛,看都不看他一眼:“范陽!你給我閉嘴,我跟陳醫(yī)生說話,你陰陽怪氣笑什么?我做了錯事,給人道歉有那么好笑?”
“是,很好笑。”范營長很實在地承認,“你說你傅浩喆什么時候好聲好氣跟一個女同志說過話?
咱營地文工團的那些女戰(zhàn)士要是知道了,保不齊個個都得氣紅眼。團長!你是不是看上陳醫(yī)生了?”
傅浩喆睜開眼睛,狠狠地瞪著他:“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對陳醫(yī)生有那意思?”
“我兩只眼睛都看見了?”范營長伸出手比了比自己的眼睛,“團長!別不承認,我不是傻子,你對陳醫(yī)生的態(tài)度跟對別的女人不一樣。”
“那當然不一樣了,人家是醫(yī)生,還是手術刀耍得很好的醫(yī)生。”傅浩喆強行狡辯,“人家是軍區(qū)醫(yī)院的,又不是咱們部隊的,我怎么能一視同仁?
出于禮貌,也得對人好一些。再說你的手術還是她做的呢?她救你一命,你不該感激涕零?”
范營長:“不,我不感激涕零。”
“不感激涕零?那你太不尊重陳醫(yī)生了。我可是聽說了,那天你的情況很危險。
外科主任前邊剛做完手術,接著輪到你,他體力有限,顫抖著手不知道該怎么辦,是陳醫(yī)生接過手術刀,果斷切除破爛的腸子,仔細縫合,才救了你。”
聽,范營長笑得像只狐貍。
“救命之恩,感激涕零算什么,我要以身相許。”
“什么?范陽你......”傅浩喆黑著臉,牙關緊咬,“臭不要臉的,在這兒等著我呢。你別得意,總有一天你也會落我手里。”
知道他對陳醫(yī)生勢在必得,居然拿這個來套路他,可惡。
“我怎么了?不是你說要尊重陳醫(yī)生嗎?我可是很聽領導話的好同志。”范營長故意激傅浩喆,“陳醫(yī)生救了我的命,我以身相許有什么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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