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陳楚楚的臉上找不出一絲害怕的神色,跟張菲菲開玩笑,“我有傅浩喆。”
張菲菲想了想,覺得有理:“也是,有傅團長在,你還怕什么,打電話把這事告訴他。”
陳楚楚馬上答應:“行,我現在就給傅浩喆打電話,他被調去了市公安局,這事歸他管。”
“真的?那太好了,你就在這里打,我也聽聽他怎么說。”
張菲菲非常熱心地將陳楚楚帶到電話機旁邊。
醫院每個科室都有一部電話機,雖然是醫院內部的分機,只要加撥分號,就能打出去。
傅浩喆剛吃完午飯,坐在辦公室里休息,上午沒出去,一直在研究案子。
電話鈴聲響起,他順手拿起話筒,低沉的聲音里不帶任何溫度。
語氣非常公式化:“你好!市公安局。”
“傅浩喆!是我。”
傅浩喆一愣,心尖微顫,他家楚楚終于知道給他打電話了。
好意外,有點小興奮。
放下手里的筆,臉上表情瞬間柔和:“楚楚!怎么想起跟我打電話了?想我了嗎?我也想你了,很想。”
聽見了外放音的張菲菲,忽然感覺傅團長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英明神武,冷酷威嚴的神圣不可侵犯。
私底下說話這么溫柔,跟平時她瞧見的判若兩人。
當著張菲菲的面,陳楚楚哪里敢回答傅浩喆的問話,覺得太不正經。
“你聽我說......”陳楚楚把張菲菲說的話轉述了一遍。
聽完,傅浩喆感覺匪夷所思。
余小燕怎么老是做些奇奇怪怪的夢?上次說夢到她是自己的妻子,這次又說夢到了豐源化工廠會爆炸,真的假的?
她的夢要真這么靈驗,那她豈不是一個很特殊的人?
世上奇奇怪怪的人很多,別人不知道,他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楚楚!你在醫院待著別動,在五樓等我,不要瞎走,我馬上過來。”
“哦!”陳楚楚回答完,將電話掛了,轉頭告訴張菲菲,“傅浩喆一會兒來,我先去五樓。記住,不要總想著這件事,就當什么都沒發生,該干啥干啥。”
“我知道,你也要當心,沒事別亂走。”張菲菲拍了拍自己的臉,讓緊張的情緒放松一些,“你有人保護,我就放心了。”
陳楚楚沒說話,張開雙手,將張菲菲抱進懷里,拍著她的背。
這個單純善良的小姑娘被嚇壞了,必須好好安慰。
片刻后松開她,跟她揮了揮手,去了五樓。
四十多分鐘后,傅浩喆來了,看見陳楚楚老神在在地坐在診室里翻看書籍,臉上沒有半點驚慌失措,失魂落魄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白擔心一場。
門口進來一道身影,瞧見是他,陳楚楚笑了:“你來了,還挺快。”
“有沒有被嚇著?”
傅浩喆進屋,在陳楚楚對面的凳子上坐下,仿佛他是來看病的病人,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握著她的。
一股微微的暖從他的掌心傳來,陳楚楚的視線下意識落在他的手背上,想抽出自己的手,卻沒抽動,只能被他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