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敲自己的腦袋,王強(qiáng)覺得他太傻了,廠長帶來的能是等閑之人?他憑什么瞧不起?每天給人派的活又臟又累,把人當(dāng)牛馬一樣使喚。
他要真記恨,對付他就一句話的事。可當(dāng)時廠長也沒說他是來體驗生活的,說是從別的工會調(diào)過來的。
看他穿得不咋的,悶不吭聲地干活,以為他沒什么背景。原來人家來廠里是有別的目的,一下子走了,他真有點心慌。
傅浩喆這一波抓了不少人,的確很辛苦。沈通聲體諒他,放他一天假,審訊的事交給他們來。
“行,我休息一天,你去審問。”
回住的地方洗漱了一下,換上干凈的衣服,傅浩喆驅(qū)車來了軍醫(yī)院。知道這個時候來會打擾他的姑娘上班,可是他很想她,很想,很想。
必須馬上見到她,才能遏制住心頭的思念。忙了這么多天,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不能錯過。
軍醫(yī)院五樓只有陳楚楚一個人,莊國棟就是個打醬油的,好在能上五樓的病人不多,也就那么一個兩個。
不夠級別,根本就不可能住進(jìn)去。
莊國棟也不想陳楚楚太辛苦,手術(shù)還得靠她呢,基本上將所有的住院病人都安排在四樓,實在不行才會上五樓。
他得保證陳楚楚的精力,不然她沒辦法進(jìn)手術(shù)室,辛苦的還是自己。
沒有手術(shù),陳楚楚挺閑,莊國棟和院長都很器重她,實在是她的手術(shù)刀厲害。莊國棟處理不了的問題,她總有辦法解決。
在他眼里,陳楚楚就是個不可多得的大寶貝,級別待遇跟他一樣。
要不是她資歷尚淺,他都想提她做副主任,甚至坐他的位置都可以。
一般沒啥事,陳楚楚喜歡坐在診室里看書,不管啥書她都看,用來打發(fā)時間。
傅浩喆走進(jìn)來時,她吃驚不小。
實在是他眼下掛著濃重的黑眼圈,臉色蒼白而疲憊,散發(fā)著難以掩飾的倦意。
“你怎么了?怎么這個時候來?一夜沒睡?”
傅浩喆進(jìn)門,很自然地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不是一夜沒睡,是好幾天都沒怎么睡。楚楚!我今天難得放假,想來陪陪你,順便來你這里睡一覺。有你在,我睡得更安心。”
“來我這里睡?”
陳楚楚起身,將連通隔壁的門推開,整理了一下好幾天沒睡的床鋪。
跟著進(jìn)來的傅浩喆隨意打量了一下這地方,是間雜物房,堆的全是更換下來的醫(yī)療設(shè)備。角落里還堆著好幾個紙箱,里頭裝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全都是各種各樣的資料。
雜物間的角落被收拾出一塊來,用辦公桌隔開,里頭放了一張行軍床,單人的,有被子和被褥,應(yīng)該是陳楚楚值班時休息用的。
“楚楚!你值夜班就住這里?”
“是呀!”陳楚楚將平時沒睡疊起來的被子打開,又將枕頭放好,回頭招呼傅浩喆,“可以了,你睡會兒吧!”
傅浩喆走過來,將人拉進(jìn)懷里:“讓我抱會兒,好久沒抱了,很想。”
他的聲音很小,帶著暗啞,聽得陳楚楚臉紅心跳,不由自主想起了上次的親吻。
感覺很好,很甜蜜,她也有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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