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楚的包很小,就裝了幾件換洗衣服,除外什么都沒買。傅浩喆一人提了兩個大包,也不知道里頭塞的啥,鼓鼓囊囊的,還挺重。
雷鳴開車送他們到了車站就回去了,那兩個大包傅浩喆一手提一個,輕輕松松,還將陳楚楚手里的那個也搶了過去。
她就負責拿著兩張車票,排隊上車。
他們買的是臥鋪,陳楚楚的是下鋪,傅浩喆是她上邊的中鋪。
對面的下鋪是位老大娘,看年紀起碼得有六十來歲的樣子,上來瞧見陳楚楚,十分驚訝,還下意識喊了一聲:“黃雅!”
大娘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跟著一位四十左右的大姐,看她喊陳楚楚為黃雅,小聲阻止:“媽!你喊錯了,她不是黃雅阿姨?!?
“唉!人老了,總是記錯了事?!?
意識到自己喊錯了人,大娘嘆了口氣,坐在臥鋪上,時不時地看一眼陳楚楚。
傅浩喆警覺地打量眼前這兩人,瞧著不像是什么壞人,她們眼底清澈,目光堅定,沒有壞分子的特點。
“姑娘!你很像我年輕時遇見的一位姐妹。”大娘望著陳楚楚,露出追憶往事的神色,“她叫黃雅,是我們姐妹當中最好看,掙錢最多的人。
那會兒,我們都是苦出身,被狠心的父母送去十里洋場討生活。黃雅很照顧我們,特別是很照顧我。”
四十來歲的大姐跟著坐在大娘身邊,對著陳楚楚溫和地笑了一下:“小時候,黃雅阿姨對我很好,時常給我買糖吃?!?
“黃雅就是命不好。”大娘的話匣子一打開,就剎不住車,“本來有個軍官要帶她走,結果那個軍官家里反對,啥話都沒有,去了對面,一直沒回來。
后來她年紀大了,只能回老家,嫁人生子。我們姐妹一別就是幾十年,很難見面,也不敢見面。
要不是遇上姑娘你,我都不敢想起她來。姑娘!你是哪里人?是不是她的親戚?”
傅浩喆代替陳楚楚回答:“我對象是京都人,不認識您說的什么黃雅?!?
大娘猛地一怔:“怎么可能?這孩子跟年輕時候的黃雅幾乎一個模子里倒出來,怎么會沒有血緣關系?”
大姐臉上也是一片錯愕,隨即反應過來,跟陳楚楚道歉:“不好意思,我們認錯人了?!?
“天底下還能有長得這么像的?”大娘難以置信地看著陳楚楚,“這就奇了怪了,我還以為小姑娘是黃雅的誰呢。”
陳楚楚好奇地問她們:“你們說的黃雅是哪兒的人?”
大娘回想了一下:“蘇城人,蘇北的。”
“后來又嫁到了哪兒?”陳楚楚又問。
“嫁給了本地人?!贝竽锘卮鸬们迩宄?,再次端詳陳楚楚,“聽說頭胎生的是個女兒,大娘還以為你是她的孫女或者是外孫女?!?
聽,陳楚楚不由得想起嚴如說她長得很像她外婆的話,難道她真的跟那位叫黃雅的人有血脈羈絆?
等過完年回來,她要好好查查這事。
一定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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