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梅看了看王桂蘭的樣貌,發現楚楚的眼睛跟她很像,臉型什么的沒有相似的地方。
嚴家兩位老人看過照片,也都是一臉懵逼。
特別是嚴奶奶,嘀咕道:“這就是了,原來不是一家人,難怪心那么狠。”
嚴爺爺拿著照片仔細端詳,眼眶濕潤。
嚴峰柴嘆氣搖頭,一副不知道該怎么說的樣子。
吳俊的眼神落在嚴家每個人的臉上,從他們細微的表情中,早已看出一切。
陳遠說得沒錯,他們的女兒陳楚楚是嚴家的孩子。
胡玉梅看著蘭桂花:“這是我們的女兒楚楚,當年我是三位產婦之一。我記得自己生的是個兒子,醒來發現是個女兒,我知道抱錯了,醫院接生的人卻說沒有錯,是我記錯了。
我發瘋似地找,一直沒找到。后來我帶著女兒回了京都,再也沒回來過。今年,楚楚回家過年......”
她把劉富盛的事全說了出來,聽完她的話,嚴家人沉默,吃驚。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覺不可思議。
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怎么會有那么狠毒的人?
陳遠知道他們難以置信,當初他聽說了也是一樣的心情。
“這件事不是咱們兩家的事,還牽扯到我兒子的養父母。我已經報案了,這位吳俊同志會全程跟蹤案情。”
嚴峰柴眼珠轉了轉,問蘭桂花:“你怎么看?”
“楚楚才是我們的女兒。”蘭桂花氣憤不已,“嚴如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孩子,那家人居然偷人家的兒子,還調換我們的女兒,不能就這么算了。”
“可......”嚴峰柴為難,“她定親了,就要結婚了,這個時候說這些,會不會對她有影響?”
嚴奶奶瞪著兒子:“影響什么影響?不是自己的種,你對她再好,也是個白眼狼。十五歲出去,這么多年了,可想起過你這個爹?
你妹妹也一樣是白眼狼,嫁給劉似錦,當了官太太,連父母哥嫂都不要了,姑侄倆一個德行。”
嚴爺爺不說話,眼眶紅了一會兒,像是怕被人瞧見,使勁眨巴了兩下。
“這件事聽公安局的,咱們家的孩子被人無緣無故調包,不能就這么算了。”
蘭桂花吸了吸鼻子,哭了出來:“我不管,我要找回自己的孩子。當年我就說過,這不是我們的女兒,我記得女兒生下來時,左邊肩膀有顆痣。
你偏不信,說我瞎說,一個丫頭片子誰會稀罕。自己生的孩子,怎么可能認不出來?”
胡玉梅也跟著流淚:“是,你記得沒錯,楚楚左邊肩膀是有顆痣,從小就有。當年的衛生院怕擔責任,不跟我說實話,幫著那對夫妻一起騙我們。
三個孩子都被調換了,他們偷走了我兒子,把楚楚給了我們,把他們生的女兒給了你們。要不是楚楚警覺,我們一輩子都得蒙在鼓里,孩子們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的根在哪兒。”
嚴奶奶看著兒子:“去找回來吧!嚴如的確不像咱們家的人。打小我跟她爺爺掏心掏肺對她好,總覺得她一個女娃娃,即便抱錯了也不是她的錯。
可結果又怎么樣?去了部隊,再也不回來。仿佛這個家跟她沒有任何關系,信都不寫一封。出去了這么多年,一分錢都沒往家里拿過。
性子如此涼薄,實在讓我寒心。原來她不是咱們家的人,難怪捂不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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