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菊英一聽這情況,立即起身走了,連話都不想跟嚴如說一句。
她不知道嚴如是什么情況,可父母坐牢,被判了十年,她聽得真真切切。
勞改犯的女兒怎么配得上她的兒子?這門親事不能要,她要把這事跟兒子說說,長得難看不要緊,家世一定要清白。
沒有清白的家世,兒子的前途就毀了。
嚴如一看錢菊英走了,一手一個,將劉小風,劉小雨推開。
“你們是怎么進來的?誰是你們的三妹?別用撒潑打滾,胡亂語那一套來對付我,我可不承認自己是劉家人,更不是你們的三妹。
一個月二十塊?想得真美,我不是劉富盛那個冤大頭。想從我手上弄到錢,養你們兩個懶貨,門都沒有。滾!都給我滾回去。”
話說完,嚴如崩潰大哭。
她心里清楚,錢菊英不會同意她跟盧德林的婚事,因為她親生父母是勞改犯。
劉小風和劉小雨哪里會聽嚴如的,她們今天來就是要弄錢,沒有錢,以后在村里怎么過?出工能掙幾個工分?能讓她們隔三岔五吃到肉?
那絕不可能。
劉得貴和王香英在時,她們沒被趕出來,那是因為娘家每個月會給她們貼補伙食。
父母不在了,娘家不能貼補,婆家自然將她們趕走。
回村沒事,只要有來錢的地方,日子照樣好過。劉小風之所以說每個月二十塊,是想跟二妹依然分十塊,有這錢,婆家肯定會來喊她們回去。
每個月十塊錢,一年下來可就是一百二十塊,哪個婆家舍得放棄這么個金疙瘩兒媳婦?
“滾什么滾?你不給錢,我們就不走。你不承認自己是劉家人又怎么樣?你就是我們劉家人?”劉小風耍橫,對嚴如冷嘲熱諷。
“你不承認也晚了,你的事可是經過了公安局的,你是我們的妹妹,必須管我們死活。”劉小雨抓住嚴如不放,“給我們錢,不然我們就不走。
以后都粘著你不放,因為你,爸媽被抓了,要坐十年的牢。因為你,劉富盛不管我們,就得你管著。”
聽著這么不講理的話,嚴如氣得忘了哭。
她知道劉富盛為什么要想辦法跟劉家人斷絕關系了,就這種黑白不分的東西,牽扯上,一輩子都別想甩開。
“我再說最后一遍,我不是你們的妹妹,我不姓劉,我姓嚴。”
“不管你姓什么,都是我們的妹妹,都得管我們。”劉小風拿出大姐的派頭,“爸媽不在,我是家里的老大,你就得聽我的。每個月給我們二十塊錢,不然我就天天來鬧。”
應聲蟲劉小雨重復:“對,天天來鬧。”
嚴如崩潰,大喊:“我的婚事被你們毀了,劉家就是我的劫難,我要登報跟你們斷絕關系。他們不要我的那一刻起,我就跟劉家沒有任何關系。滾!滾!想趴我身上吸血,門都沒有。”
喊完,起身往外跑,不給劉小風和劉小雨找到自己的機會。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