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坐以待斃了!
除了這只玉墜,她必須要盡快有其他底牌才行。
溫頌大步朝停車場走去,手指握住外套口袋里的玉墜時,心臟漸漸安定下來。
給沈明棠的那個,是找何懿復(fù)刻的。
原本的那個,她留下來了。
物歸原主了。
找回了父母留給她的唯一物件,她心情頗好,剛要上車,一只大手按住她的車門,阻攔她上車的動作。
手掌很寬,手指修長干凈,如瑩潤通透的白玉。
溫頌幾乎不用抬頭,就能知道這只手的主人是誰。
她有些心煩,舔了舔唇,“玉墜已經(jīng)還給沈明棠了,還有事嗎?”
女孩眉眼低垂,似乎連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與過去那個,常常用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笑盈盈地看著他的女孩,仿佛是兩個人。
周聿川不知道,他們怎么就走到這一步了。
不過他很確定,她會永遠(yuǎn)是他的妻子,他的耐心,也足夠哄好她。
周聿川嗓音溫潤,“我找你,不是因為這個。”
“你剛剛和沈明棠說的話,我聽見了一點……”
他說著,似有些遲疑,“你是不是說,那只玉墜不是她的?”
“對。”
溫頌終于偏頭看向他,篤定道:“我很小的時候,就見到過這只玉墜,但不是在沈明棠身上。”
周聿川瞳孔驟縮,一把握住她的手臂,“你確定??”
他力氣很大,還有著不同往日的激動。
“不然呢?”
她皺了皺眉,“我騙你有什么好處?”
“我不是說你騙我……”
周聿川也知道,這段時日這么多事情下來,她對自己有誤解是很正常的事,耐著性子解釋:“我只是怕你會不會看錯了,畢竟平安扣基本都大同小異。”
話說到這個份上,他還在替沈明棠找理由。
溫頌極輕地笑了下,“周聿川,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
周聿川往醫(yī)館門口的方向看了眼,眉眼微沉,看向溫頌,“你小時候是在哪里看見過?”
“一個朋友身上。”溫頌說。
她沒有說,這個朋友就是她自己。
以周聿川的偏心,只怕是會認(rèn)為,她是因為上次酒店下藥的事,在故意和沈明棠過不去。
周聿川眉心緊擰,“在哪里看見的?”
“在海城。”
在她這三個字說出口的那一瞬間,周聿川握在她手臂上的手,似乎都在發(fā)顫。
溫頌被捏得痛極了,卻抽不出來。
周聿川追問:“海城哪里?”
“松山上的那家孤兒院。”
溫頌說完,沒什么耐心地開口:“可以松開我了嗎?”
周聿川仿佛被什么東西定住了一般,半天沒有反應(yīng)。
那雙時常溫和堅定的眸子,竟罕見地有些出神。
溫頌:“周聿川?”
“……抱歉。”
周聿川回過神來,后知后覺地松開她,雙唇掀了掀,聲音有些微顫,“你可以告訴我,那個朋友叫什么名字嗎?”
“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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