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
溫頌一個激靈,抬頭看向商郁,“你剛叫它什么?它也叫有有?”
商郁走過來,想摸摸狗頭,狗子卻整個都窩在溫頌懷里,都不帶搭理他的。
小沒良心的。
他扯了扯唇,聲音徐淡,“它就是有有。”
“真的?”
蹲在地上的女孩眼眸似一瞬間亮了,冬日夕陽籠罩在她身上,整個人都在發光。
兩頰的梨渦深陷,神采飛揚的。
商郁想捉弄她的話本來已經到了嘴邊,看見她這副模樣,又打消了念頭。
他略一點頭,“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然后,他就看見那個只剩倔的女孩,一眨眼,眼淚就滑落出來。
商郁確實從未騙過她。
她一把抱住懷里的狗子,用力蹭了蹭腦袋,看著狗子,又哭又笑地問:“有有,你真的是有有?”
“汪~”
“有有?”
“汪!”
溫頌頓時喜出望外,仰頭看向商郁,雙眼都彎成了月牙,也顧不上計較他曾經丟下自己的事,迫不及待地分享喜悅,“商郁,它真的還記得我誒!”
她五官生得精致,這么笑起來的時候明媚生動,完全看不出她過往經歷過什么。
仿佛一直是那個被他嬌養著的大小姐。
商郁視線從她粉潤的雙唇上掃過時,喉頭滾了滾,鼻梁上架著的那副無框眼鏡,很好地遮擋了他眼底的波瀾,“你叫我什么?”
“……”
溫頌從喜悅中找回一絲清醒,“商總。”
商郁沒應聲。
不該是這個。
過去每一次,她沒大沒小直呼他大名時,他只要稍一提醒,她就會乖巧又不服地喊“哥哥”。
溫頌心思全在狗子身上,沒察覺到他的不對勁,說話還帶著鼻音,“當年,商叔和我說有有……”
“商一救了它。”
商郁云淡風輕地解釋完,朝有有招了招手,“有有,回家了。”
溫頌這才反應過來,她的租客,好像是商郁。
她猛地起身,舔了舔唇,有些難以置信地開口:“商總,你……搬到這里來了?”
“嗯。”
商郁看了眼對門,輕輕挑眉,狀似恍然大悟地問:“你住我對門?”
“對。”
被資本家壓迫久了,溫頌難得有一種農奴翻身把歌唱的感覺,點頭提醒:“我還是你房東。”
“挺好。”
商郁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之后房子有任何問題,我會隨時找你的。”
……
溫頌恨自己多嘴,見一人一狗就要走進家門,她有點慫地開口:“有有、是我的吧……”
商郁沒否認,只直勾勾看著她,漫聲問:“那我替你養了這么多年,你準備怎么報答我?”
溫頌愣了下。
她沒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
拿得出來的,都是商郁不缺的。
她捏了捏手心,干脆問:“那你想要我怎么報答你?”
只要不是殺人放火的事,為了有有,她應該都能答應。
“我想想。”
看著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商郁心念微動,仗著個高腿長,往前走了兩步,就將人逼至墻壁上。
微微傾身過去,男人銳利深邃的眸子不自覺從她雙唇上劃過時,頓時心癢得厲害。
淡淡的沉香味就這么環繞著自己,溫頌莫名有些緊張。
她往一旁偏了偏腦袋,“你想到沒有,沒有就……”
語氣不似平日的冷淡疏離,還隱隱透著一絲不耐煩的惱羞成怒,吹彈可破的雙頰都染著不自然的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