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怎么知道……”
一旁,紋身男因著震驚下意識反問,剛說到一半,被刀疤男警告的眼神堵住了話音。
刀疤男也有些意外,一邊吩咐人把周時闊綁到另一把椅子上,一邊看向溫頌。
這女人,不過是個小中醫(yī),腦子居然能這么活,并且在這種境況下,還能臨危不懼地和他們這群綁匪談條件。
比那些名門世家養(yǎng)出來的大家閨秀,能經(jīng)事得多。
刀疤男狐疑地睨向她,“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溫頌語氣平穩(wěn),“你們剛才在車上,不是給周聿川打過電話了嗎?”
“你想說什么?”
刀疤男覺得有些看不透她。
雇主只說了,這個女人是周聿川的小情人之一,周家老宅那邊很看不慣,所以要弄死她。
天塌下來,有周家老宅那邊撐著,周聿川不會拿他們這群人如何。
溫頌隱約猜到了什么,扯唇笑了下,“她想害死你們,你們還在這里替她賣命。”
刀疤男皺眉,心里有些沒底了,“你笑什么?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們接生意之前,不先查查我的底嗎?”
溫頌眼眸微垂,掩下自己的一點(diǎn)心虛,狐假虎威道:“我叫溫頌,商家的養(yǎng)女,商郁你們聽說過吧?我是他的妹妹。你們得罪不起周家,就得罪得起商家了?”
她在他們幾人驚愕的眼神下,又不慌不忙地補(bǔ)了句:“對了,周聿川的妻子,也是我……”
溫頌的話音還未落下,廠房的門突然被人撞開。
沈明棠率先沖了進(jìn)來,“你們放開我兒子!”
一邊說著,她一邊狠狠地警告了一眼刀疤男,讓他別生出什么歪心思。
剛才溫頌和他們的對話,她走到門口隱約聽見了一點(diǎn)。
這個溫頌,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都被綁架了,還能這么多花招!!!
要是她來遲一步,只怕這幾個人真就把這個小賤人放走了。
溫頌的視線越過她,看向了和她一前一后走進(jìn)來的周聿川。
周聿川也看見了她。
她被人緊緊綁在椅子上,往日里柔順的黑發(fā)凌亂地貼在臉頰上,她皮膚自小就養(yǎng)得嬌氣,麻繩粗糙,就這會兒的時間,她的手腕已經(jīng)磨出了血。
周聿川心臟似被什么用力絞著,面沉如水地走近,還要往前時,一把槍直接抵在了溫頌的腦袋上。
“周總!”
刀疤男看向周聿川,“再往前一步,她可就沒命了。”
周聿川昔日的溫和謙遜消失不見,臉色陰沉地停下腳步,“說吧?綁我老婆和侄子,什么目的?”
“老婆?”
刀疤男聲音都顫了一下,再結(jié)合前面溫頌所說的,他當(dāng)下就反應(yīng)過來。
被耍了。
媽的。
沈明棠這個臭婊子,只花了五百萬,就耍得他們這群人對周聿川的老婆動了手。
高風(fēng)險,低回報。
難怪這筆生意,會落到他們幾個身上。
操。
但是事已至此,總不能五百萬都拿不到手。
周聿川扯唇,“該不會不知道自己綁的是誰吧?那你們未免有些不專業(yè)了。”
刀疤男硬著頭皮,笑了笑開口:“怎么會?”
“今天叫周總來,就是好奇一下,老婆和侄子,到底誰更重要?”
他話一說完,周聿川的臉色如覆上一層冰霜,“什么意思?”
刀疤男笑了下,“意思很簡單,今天他們兩個,只能有一個人活著走出去。”
二選一的題。
溫頌的神情肉眼可見地黯淡下去。
周聿川,什么時候選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