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商二知道自家爺把小姐看得重要,但還是忍不住勸道:“m國這個項目,事關(guān)我們國外的……”
商一沒有勸任何,看了眼訂票軟件后,利落地給出答復:“爺,最近的航班,要到明天中午了。”
“那就去申請航線。”
“是。”
商一立馬撥出電話,申請私人飛機的航線。
他知道,小姐那邊但凡出一點事,自家爺都不可能再顧及其他。
當年那一次顧不上小姐,是有父母的血海深仇在身上,爺為了小姐的安危,別無選擇。
而且,那次如果自家爺不反擊,等被商老太太徹底打壓后,爺和小姐都會成為砧板上的魚。
但如今,只要有得選,小姐都是在首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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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邁巴赫一路疾馳,往醫(yī)院的方向去。
溫頌迷迷糊糊恢復意識時,是在周聿川的懷里。
她剛一睜開眼,周聿川就緊張地開口問道:“小頌,怎么樣?有沒有哪里難受,我們馬上到醫(yī)院了。”
“我沒事。”
她的呼吸道被濃煙嗆過,還沒緩過來,聲音有些沙啞,“我想回景園。”
話落,感受到男人的體溫隔著衣服布料傳過來,她下意識撐著一旁的座椅,要挪下去。
——她不喜歡和他親近。
周聿川察覺到這個,心臟悶得要命,但也知道現(xiàn)在不能把她逼得太緊,任由她下去,才溫聲開口:“先去醫(yī)院看看,你的手腕和腳踝上都有傷,再做一下別的檢查。”
說話間,車子已經(jīng)停在了醫(yī)院急診樓門口。
溫頌身體有些乏力,也不想再和他抗爭什么,索性下車,配合地讓醫(yī)生給她做檢查。
周聿川則是拿著單子,跑來跑去的繳費,拿藥。
等他把藥拿過來,護士給溫頌處理傷口的時候,忍不住艷羨地笑著開口:“你老公對你真好,一直跑前跑后的不說,我給你上個藥,他也一直看著,生怕我不小心弄疼你了。”
聞,溫頌下意識掀眸朝周聿川看去。
他果真如護士所說的那般,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護士處理傷口。
察覺到她的視線,才看見她,眉心微皺,“疼不疼?”
問完,他半蹲下來,大手握住她的小手,低聲道:“疼的話,你就掐我。”
溫頌一怔。
只覺得他今晚的舉止,實在是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過去,他確實是個挺紳士的人沒錯。
但他向來擅長,只動嘴不動手,今晚不知道吃錯什么藥了。
也不對,其實這段時間,他都不太對勁。
只不過今晚格外不對勁,好像突然確定了什么事一樣。
溫頌抽回自己的手,垂眸看著他,“剛才在工業(yè)區(qū),你接到的那通電話,到底說什么了?”
溫頌很確定,問題就出在那通電話上。
他本來都要和沈明棠一起離開了,接到那通電話后,突然改變了主意不說,還沖過來救她。
提起這個,周聿川望著她的眼神愈發(fā)柔情,“先好好處理傷口,到家了慢慢和你說。”
這件事對他來講,太重要。
他需要足夠的空間和時間,慢慢和溫頌解釋清楚。
結(jié)婚這三年,現(xiàn)在想來,他做的全是錯事。
“好吧。”
溫頌沒再說什么,配合地讓護士給她處理傷口。
其實,她不太怕疼,但護士每每用棉簽碰到她的傷口時,周聿川的眉心都會擰一下。
他在心疼她。
可溫頌心里掀不起什么波瀾,外人向來都覺得她的脾氣溫軟,但只有真正了解她的人才知道,她一旦決定的事情,就不會再改變了。
三年,他都未曾心疼過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