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將軍府,燕度說的,那里以后也是她的家。
周家、花氏、柳氏都得到了報應和教訓,但幕后黑手依舊沒被逮出來。
且對方還將手伸到了太后身邊,懷帝并不打算就此罷休,勢要將背后的妖人揪出來。
但背后那妖人好像隱藏起來了,反正云不餓那邊是沒絲毫收獲。
三七也讓吊吊夜里在京城四處溜達,看能不能找到點痕跡,但依舊無果。
背后那妖人對燕度惡意滿滿,現(xiàn)在距離年關越來越近,三七想著,自己給燕度準備的那份禮,真得加快速度了。
練了這么久雕牌子,她越發(fā)手熟,三七決定雕完最后一塊練手牌,今夜就把雷擊木拿出來,正式開雕。
她今兒正雕著,常嬤嬤便敲門進來了,后面跟著幾個親兵,每一個手里都捧著一大盆盛放的杜鵑。
三七詫異:“哪兒來的花?”
常嬤嬤道:“宮里賜下來的,陛下聽說少將軍喜歡這云錦杜鵑,就讓司花局端了幾十盆過來。”
“陛下還點名說了,這幾盆是給郡主的。”
三七微訝,歡喜謝了恩,她一直覺得屋里缺了些生氣,這些云錦牡丹開的漂亮極了,這幾盆花是送到她心坎上了。
“陛下也是大好人呀。”三七感慨著,想了想,她摸出自己雕的最完美的那塊辟邪符,沖常嬤嬤道:“我想給陛下也送個禮物,會失禮嗎?”
常嬤嬤愣了下,倒是沒聽說過哪家得了陛下的賞賜后還回贈禮物的,不過,應該不失禮吧?
“不會,陛下是圣君,很是開明大度。”
三七點頭,將山楂叫了進來,把辟邪牌遞給她:“幫我轉(zhuǎn)交給陛下吧。”
山楂后背一僵,瞬間冷汗都冒出來了。
她面上露出恰如其分的驚訝,道:“奴婢只是一個小宮女,是沒法見陛下的,郡主這謝禮還、還是讓少將軍轉(zhuǎn)交更妥當吧?”
三七神色如常:“這樣啊,我對宮里的事不清楚,既如此,等燕度回來,你幫我交給他吧。”
三七沖山楂笑了笑。
山楂乖巧應下,沒從三七臉上看出什么,但心里那口氣依舊沒能松下。
郡主,難道看出點什么了?
不、不能吧?自己應該沒暴露吧?
山楂下意識觀察起三七來,然后就見她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從博古架下拖了巨大的匣子出來。
匣子一打開,里面放著的竟都是些木牌辟邪符。
山楂看了看手里的辟邪符,又看了看匣子里的,實話說,沒看出多大區(qū)別。
都是一樣的柴火棍料子,她手里這塊還有點黑黢黢的,像是燒剩下半截兒的。
“郡主這是……”常嬤嬤都遲疑了。
三七往她和山楂手里先塞了兩塊牌子,然后招呼傀一進來將匣子搬出去:
“讓大伙兒都過來領牌子吧,一人一塊,這匣子里的應該夠了。”
傀一見到牌子后,給了三七一個幽怨的小眼神。
三七曾給過他一個見面禮,就是這牌子,他可太清楚辟邪牌的效果了,吊吊那樣的猛鬼,瞧見這牌子就和雞仔瞧見黃鼠狼似的。
傀一原本以為自己的唯一,不曾想郡主她要雨露均沾……
常嬤嬤和山楂的心情也很復雜。
她們雖沒感受到這牌子有啥不同尋常,但瞧的出都是郡主親手雕刻的,能得到禮物當然是開心的呀,但是吧……
送給陛下的時候該特殊一點?
橫看豎看,陛下也成了被雨露均沾中的一員啊!
“哦,對了,還有皇后娘娘的。”
三七跑自己床頭摸出個小一號的木雕來,這木雕的質(zhì)地明顯不同。
常嬤嬤眼睛毒辣,瞬間瞧出來了:“這是烏木吧?這成色,這、這得多少年頭啊?”
三七想了想,比了個五。
常嬤嬤倒吸一口涼氣:“五百年?!”
三七沉默了一瞬,其實是五千年誒……
“郡主這雕的……是什么呢?”
“咦,你們看不出來嗎?這是蓮花呀。”
眾人:“……”這一坨黑粑粑一樣的,是蓮花?
常嬤嬤要喘不過氣了,五百年的烏木,千金難求啊,拿來雕粑粑!
三七摸了摸鼻子,有點心虛,倒不是覺得自己雕的丑。
就是這一朵蓮花其實是用那塊雷擊木的邊角料雕的,雖是邊角料,但是效果不差的!
這朵蓮花下面她也認真刻了符箓的,比那些普通柴火辟邪牌的效果強上十倍呢。
“這個是送給皇后娘娘的。”
“哦對了,牌子不用給燕度留了,他不需要。”
燕少將軍剛進來,就聽到這話,他不理解。
所有人都有禮物,為什么到他這里就是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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