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霧正在接水。
打開之后,沒有水流。
她擰的大一點(diǎn),忽然一股灼熱的水汽噴出來。
“啊——”
手背上傳來灼燒的疼痛。
倪霧懵了兩秒,手指顫抖著。
忽然從她身后伸出一只手,捏住了她的手骨,倪霧側(cè)過臉就看見裴淮聿的臉,她下意識的想要抽出手,男人低聲,“別動。”
洗手間內(nèi)。
男人捏著倪霧的手,放到水流下方?jīng)_洗。
洗手間內(nèi),靜悄悄的,只有水流聲簌簌。
倪霧好幾次想要抽出手,但是裴淮聿捏著她手腕的力氣看似不大,卻讓她無法輕易掙脫。
而且,仿佛她越是想抽出手,他的桎梏會越緊。
裴淮聿這個(gè)人,看似是個(gè)高冷之花,風(fēng)光霽月。
但是倪霧早在十年前看到他穿著一身潔白如新的校服,扣子工整的扣到最上面,手指間籠著一根煙從網(wǎng)吧走出來的時(shí)候就知道。
他骨子里面的反骨,要做什么事的時(shí)候,沒有人能二議。
倪霧的手指,在活動的水流下沖洗了30分鐘,期間,有幾個(gè)人經(jīng)過洗手間,有拖地的大媽在外面拖地,有幾道目光落在兩人身上。
也有跟裴淮聿打招呼的。
“裴醫(yī)生”
醫(yī)院這種地方,無論是哪里人都多。
就比如這30分鐘,出入洗手間跟裴淮聿打招呼的病患跟工作人員就有七八個(gè)。
都目光很驚詫的看向倪霧。
畢竟裴淮聿高冷的名聲在外,無人不好奇站在裴淮聿身邊的女人是誰,倪霧只覺得臉紅,頭埋的低了。
裴淮聿薄唇帶著笑。
看著倪霧就差把頭低到胸前了,這副樣子倒是有些又滑稽又有趣,仿佛跟自己有一點(diǎn)牽扯,都是她倒了霉似的,巴不得跑遠(yuǎn)點(diǎn)。
意識到這點(diǎn),他興致倒是足。
一邊跟她說燙傷注意的事項(xiàng),指腹下意識的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