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整個人襯的面若冷玉。
但是從面料的質感上,是完全的兩個天地,倪霧身上的沖鋒衣,是商場打折的時候低價買入的,而裴淮聿身上的這件,最少五位數。
倪霧慢慢的把視線收回了。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跟他的差距有多大。
她左手邊的阿姨帶著女兒輸液,輸完了,喊來了護士起針,倪霧嗓子沙啞,“幫我也拔了吧。”
她聲音嘶啞,歲歲說她的聲音像是唐老鴨。
倪霧自己聽到自己的聲音都笑了。
這次流感專門攻擊嗓子。
護士看了她一眼,“甘露醇還沒打到刻度線,現在拔針浪費了,而且效果一般。”
倪霧嗯了聲,只想快點走。
她悶著頭說,“家里有急事。”
“什么事這么著急,才輸了這么一點,回到家暈過去,讓120把你送來嗎?”
熟悉冷冽的男性嗓音就這么響起來。
倪霧不知道這是對自己說的。
還是,對自己說的。
她有點懵。
她沒有想過裴淮聿會認出她。
沒看他的方向,只是低頭看地板。
她包裹的這么嚴實,他怎么會認出自己。
他的眼里是有x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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