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白弛喊了個代駕,帶著蕭墨回家了。
白弛沒什么酒量,幾瓶啤酒就上頭了。
大著舌頭,摟著蕭墨在客廳里唱歌。
“我的好兄弟
心里有苦你對我說
人生難得起起落落
還是要堅強的生活
哭過笑過
至少你還有我。。。。。。”
凌薇看蕭墨被紀凝煙甩了,也沒有多說,一個人關著門在主臥里打游戲。
她剛信誓旦旦跟沈靈韻保證,人在塔在,一定嚴防死守,看好蕭墨,不讓外面的妖艷賤貨有可乘之機!
有她老公看著,凌薇還比較放心。
敲門聲響起。
白弛拉開門,樓上的住戶李大媽出現在門口,滿臉不樂意。
“小白,深更半夜你鬼哭狼嚎什么,別人家大人要上班,小孩要上學,都不用睡覺的嗎?”
白弛嘿嘿一笑,“李大媽,我錯了!主要是我這兄弟,失戀了,我這不安慰他呢嗎?”
李大媽往里瞅了一眼。
看到蕭墨,眼底明顯閃過驚艷。
“就這位是吧?小伙子長得真俊吶!要不明天來我家坐坐,我閨女剛回國。。。。。。”
白弛從茶幾上拿起一包零食塞到李大媽手里,樂呵呵地說:“大媽,這是我孝敬您小孫子的,您慢走,好好休息,不送了啊!”
說著,白弛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門口的李大媽:“。。。。。。”
蕭墨坐在沙發上,安靜地看著眼前的鬧劇。
他想起一句話。
婚姻是一座圍城,城外的人想進去,城里的人想出來。
還有些人,想方設法把自己的女兒塞進來。
蕭墨沒把李大媽的話當真。
白弛是獨生子,家里條件不錯,這位大媽估計是覺得白弛的朋友,條件應該也很好。
如果大媽知道,他年近三十,一無所有,還被離婚了,肯定早就嚇跑了,怎么可能把女兒說給他?
白弛還想拉著蕭墨聊天。
蕭墨卻推說累了想休息,回了客房。
望著窗外寂寞的月色,蕭墨給紀凝煙發了條信息。
——明天早上八點,民政局門口見,帶齊證件和資料。
看著紀凝煙的備注是“老婆”,蕭墨苦笑了一下。
接著去掉了那兩個字。
蕭墨丟開手機,躺在床上。
辦好手續,一切塵埃落定。
這場婚姻,雖然沒有以體面收尾,但好歹也結束的干脆利落。
疲倦如潮水蔓延。
蕭墨感覺累了。
他閉起眼睛,沉沉睡去。
。。。。。。
豪車停在江灣別墅的門前。
陸澤嶼殷勤地替紀凝煙打開車門,扶著她走下車。
紀凝煙的皮膚如凝脂般滑嫩。
接觸到紀凝煙纖臂的那一刻,縱使久經花叢的陸澤嶼,也忍不住心神蕩漾。
今天的宴會上,紀凝煙也被迫喝了好幾杯紅酒,此時是微醺的狀態。
紀凝煙走下車以后,輕輕推開了陸澤嶼的手。
她勉強地笑了笑,“澤嶼,謝謝你,今晚辛苦你了。如果沒有你的引薦,我不太可能拿到張總和司少的微信,他們手上的工程項目即將招標,我們紀家一直都在找機會接洽。。。。。。”
陸澤嶼討好地說:“凝煙,你這說的什么話,我們是從小到大的感情,這點小事,不許再跟我客氣了。”
陸澤嶼討好地說:“凝煙,你這說的什么話,我們是從小到大的感情,這點小事,不許再跟我客氣了。”
紀凝煙感激地看了陸澤嶼一眼,白凈的面頰浮起淡淡的紅云,點了點頭。
她本身就是極為出色的美女。
微醺的狀態更是迷人,渾身膩白的肌膚泛起淺粉色,有一種別樣的風情。
心猿意馬的陸澤嶼,打算跟著紀凝煙進屋,重敘舊情。
紀凝煙卻笑著制止了他。
“澤嶼,你不用擔心我,我自己可以的,你就送到這里吧。”
陸澤嶼沒想到,紀凝煙一直把他當成白月光,他回國以后立即跟蕭墨攤牌離婚,居然沒有邀請他進屋!
他本以為,今晚就可以發生點什么的。
不過,陸澤嶼轉念一想,就明白了。
紀凝煙是個矜持的女人,大學時期跟他戀愛,最多是牽手,都沒親過,一直是精神戀愛的狀態。
結婚五年,也沒讓蕭墨碰過!
眼下她和蕭墨沒有正式領離婚證,還在婚姻存續期,她過不了自己那一關,也不想別人說閑話。
陸澤嶼輕輕握住紀凝煙的手,眼神深情,體貼地表示。
“凝煙,我懂。等你正式離婚以后,我們再好好談心。”
紀凝煙敷衍地點點頭。
她轉身進了別墅。
陸澤嶼的車子離開了。
紀凝煙獨自踏進裝修簡約大氣的客廳,習慣性地朝開放式廚房的位置望了一眼。
那里已經沒有了蕭墨忙碌的身影。
她突然感覺,這別墅空蕩蕩的,有幾分陰冷,像是沒有了人氣。。。。。。
又或者,是不再有家的煙火氣息。
她想起往日回到別墅里,蕭墨總是會端上熱氣騰騰的藥膳粥,還會做一桌子她愛吃的菜,然后耐心地陪她坐在餐桌前吃飯。
在她應酬回來,蕭墨還會貼心地為她熬制一碗醒酒湯,再搭配養胃粥,來保護她的腸胃不被酒精損害。
如今,這棟房子里,只有她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