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凝煙匆忙起身,洗漱換衣服,打電話叫司機。
吳媽端著早餐上桌,熱情地喚她,“小姐,吃完早餐再出門吧。”
紀凝煙瞥了眼桌上的包子豆漿油條,感覺有些膩,皺了皺眉。
跟蕭墨結婚的五年,幾乎都是蕭墨替她準備早餐。
她現在早上不喜歡吃油膩的食物,估計吳媽不知道,還按她讀書時候的口味做的。
“回來再說吧,我先出門了。”紀凝煙有些煩躁地說。
紀凝煙匆匆來到民政局門口。
她從車里走出來,款步走到蕭墨面前。
紀凝煙一身改良的白色刺繡旗袍,絲綢勾勒恰到好處的曲線,高雅而不失古典韻味。
宛如一道靚麗的風景線,紀凝煙柔美的身影,讓整條街的路人紛紛回頭張望。
蕭墨還穿著昨晚的那套衣服,黑色的休閑裝,他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再平凡的衣服上了他的身,也有種模特的即視感。
這樣高顏值的組合,讓很多路人以為是明星來拍戲。
蕭墨沒有理會旁人的目光,對紀凝煙的遲到也沒有抱怨。
他甚至看都沒看紀凝煙一眼,眼睛盯著民政局的大門,淡聲說。
“證件和資料都帶齊了吧?”
他的冷淡,讓紀凝煙莫名感到不適。
心口的位置,不知怎地,有種強烈的酸澀感。
紀凝煙纖白的玉手遞過離婚協議書,輕聲說:“離婚協議,重新簽一下吧。”
蕭墨很詫異:“為什么,我已經放棄一切財產,你還有什么不滿意?”
紀凝煙被蕭墨說得滿臉通紅,別扭地解釋:“蕭墨,你不要誤會,我知道你不滿意財產分配。其實,你有什么可以提的,我并不是你想象得那樣無情。。。。。。”
蕭墨接過協議,打開,匆匆瀏覽了一遍。
他感到好笑。
補償的金額,從兩千萬,變成了五千萬。
這是什么意思?
明明有了陸澤嶼,好像又對虧欠他感到內疚。
蕭墨冷笑地合上協議,開口諷刺:“紀小姐,你這是什么意思?你跟陸澤嶼在一起了,拿錢補償我?還是說,你有什么其他目的?我看你不是無情,倒顯得有些多情了!”
“你。。。。。。你干嘛說得那么難聽?”紀凝煙被他嘲諷得羞愧難當。
蕭墨不屑地說:“我什么都不要,我說了,跟你們紀家兩清。去拿昨天那份協議來,我蕭墨不需要你的同情!”
紀凝煙咬緊下唇,難堪地說:“好,蕭墨,這是你自己的選擇,到時候別說我什么都沒給你!”
她轉身回到車里,拿出了昨天的那兩份協議。
在文件上簽了自己的名字。
蕭墨沒理會她,獨自轉身進了民政局。
紀凝煙望著蕭墨高大的背影,心里有種奇特的陌生感。
她記得,這些年,蕭墨一直默默陪伴她,守護她,兩人一起走的時候,他總是會走在她身后。
只有在面對那些難纏的股東和債主,他才會擋在她柔弱的身軀前,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保護她!
而現在,蕭墨自顧自往前走,沒有再理會她的死活。
紀凝煙盡力驅趕這些復雜的情緒。
她不明白,為什么離婚對她的影響,似乎比蕭墨更大?
兩人排隊取號,到了辦理窗口,工作人員幫他們走了流程,告訴他們要度過一個月的離婚冷靜期,才能正式領離婚證。
蕭墨只是點點頭,什么都沒說,走完流程后,連招呼都懶得跟紀凝煙打,直接轉身,離開民政局。
他個高腿長,走得很快,紀凝煙愣了幾秒鐘,顧不上儀態,步履凌亂,小跑著追上他。
“蕭墨。。。。。。”
蕭墨停住腳步,頗為不耐煩地問:“紀大小姐,你又要干什么?”
紀凝煙水眸閃過猶豫,尷尬地說:“我們離婚的事,能不能先別聲張,我擔心對紀氏集團的聲譽有影響,再說,爺爺的身體。。。。。。”
蕭墨瞇起黑眸,眼神盡是嘲諷。
這個女人滿臉都寫著兩個字: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