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凝煙大學畢業那年,家里就落難了,二十出頭的她,社會經驗都沒有,就被迫扛起紀氏,扛起家庭的重任。
她本就不是個聰明人,靠下苦功夫來支撐公司運作,這一路走得異常艱辛。
可是,直到蕭墨離開,她才知道,沒有蕭墨的扶持,自己根本不可能承擔如此重任!
紀家是做建材起家,她在父母的觀念灌輸下,也認為線下的社交更加重要。
一場酒會,一場飯局,一次商務洽談,就能成就幾千萬上億的訂單。
他們看不起新興起的互聯網業務,更看不起只會敲鍵盤的蕭墨!
那時的紀凝煙,太過年輕,只知道對長輩盲從,根本沒有分析判斷的能力。
她一直認為擁有人脈資源、擅長社交,能夠在上流社會八面玲瓏的陸澤嶼,更能幫助她發展紀氏。
她卻沒有想過,蕭墨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努力,是紀氏的基石。
現在,被動了根基的紀氏,已經岌岌可危。
紀凝煙抬起淚眸,望著辦公桌對面的會客沙發。
依稀間,仿佛看見當初蕭墨的影子,坐在黑色的真皮沙發上,長腿上擱著筆記本電腦,安靜而專注地瀏覽資料。
那時紀凝煙剛接手公司,很多東西她都不懂,靠自己學的理論知識根本處理不了。
爺爺昏迷不醒,父親借酒消愁,公司的股東和管理都反對她上位。
同樣年輕的蕭墨,利用自己創業的經歷和超強的學習能力,幫她處理大量的文件,來維持公司的運作。
正如蕭墨所說,當初為了扶她上位,為了處理紀家和公司的種種問題,他累進了icu,只換來她一句不思進取。
她有什么資格再去乞求蕭墨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