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麗萍連續打了幾通電話,都沒通。
她繼續打。
陸澤嶼不耐煩了,接起了電話。
馮麗萍立即開始訴苦:“澤嶼啊,阿姨今天從看守所里出來了!你不知道,你叔叔要跟我離婚,你可要幫阿姨作主啊!”
陸澤嶼笑著說:“阿姨,你這話說的,叔叔要跟你離婚,是你們夫妻的事,我一個小輩怎么好去干涉?”
馮麗萍一愣:“澤嶼,你怎么能不幫我呢?我受這么多苦,都是為了你和凝煙。。。。。。”
陸澤嶼打斷她的話:“阿姨,我跟凝煙以前確實有感情,但是在壽宴上,我被蕭墨打成那樣,凝煙都沒有阻止,說明她心里還有前夫,是她對不起我,我怎么可能還對她抱有希望?”
馮麗萍徹底無語了。
她沒想到,陸澤嶼把自己摘得這么干凈!
明明是他出主意,要把水攪渾,趁機宣布婚訊,來道德綁架紀凝煙。。。。。。
現在居然把一切說成了紀凝煙的責任!
而且,他給紀凝煙扣上這樣的帽子,假如馮麗萍繼續追究,紀凝煙的名譽也會受損,到時候紀凝煙也會跟她算賬!
“你。。。。。。你。。。。。。”馮麗萍說不出話來。
陸澤嶼聲音虛偽:“阿姨,我跟你也不是很熟,我最近很忙,以后沒事就不要打電話給我了。”
說完,他果斷掛了電話。
馮麗萍震驚地望著熄掉的手機屏幕。
直到此時,她才明白,自己被陸澤嶼利用了!
陸澤嶼從一開始就是給了她一堆的大餅,沒有付出什么實際行動。
就連拿來的禮物,都是一些廉價的,只是包裝精美、名頭響亮,實際沒什么價值。
馮麗萍傻眼了。
她突然感到一陣暈眩,呼吸困難,手機從她手里脫落。
恍惚間,馮麗萍想起蕭墨剛來紀家的那一年,因為要靠著蕭墨為紀家扛債,她對蕭墨各種討好。
蕭墨總是會安慰她:“媽,別擔心,有我在,紀氏能度過難關的!”
蕭墨的確也做到了。
把破產邊緣、負債累累的紀家,做到十五億資產。
而她,卻妄想攀陸家百億豪門,起了嫌棄蕭墨的心,把紀家弄得雞飛狗跳,自己也沒得到好果子吃!
馮麗萍后悔的眼淚流了下來。
她并沒有覺得自己對不起蕭墨,只是為了押錯寶而悔恨。
她甚至憎恨,如果蕭墨不是出身低微,而是出身名門,她就不會被陸澤嶼騙。
這一切還是蕭墨的錯!
。。。。。。
醫院。
掛斷馮麗萍電話,陸澤嶼滿臉鄙夷怨恨。
“這個蠢貨,一點小事都辦不好,到警局三兩語就招供了,還好我一開始就留了后手!”
鏡片后的眼睛,閃著陰險的光。
“蕭墨,你以為我只有這點招數?
你真的以為我非紀凝煙不可?
你太可笑了!
我會去找馮麗萍,還是為了那四個字。
把水攪渾!
像你這種整天只知道感情用事的男人,遲早栽在我手里!
現在,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么本事!”
手機微信提示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