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同學情誼瞬間煙消云散,周墨甚至有種找借口開溜的念頭。
秦貴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一根雪茄遞過去,“抽嗎?從古巴進口的,20美元一根。”
按照2006年一比八的匯率,這一根雪茄就價值160多塊錢,相當于普通人四五天的工資。
“謝了,我不抽煙。”
周墨剛學會抽煙,但不想跟秦貴同流合污,果斷拒絕。
秦貴戲謔笑道:“這種高級貨抽不習慣,還是十塊錢的紅塔山適合你。”
“我們的好班長,現在在哪高就啊?”
“我在。。。。。。”
周墨剛要開口,余偉搶先回答:“聽說你考上了事業編,目前在縣實驗高中當老師是吧?”
“呃,之前確實是在那當過幾年老師。。。。。。”
不等周墨說完,秦貴輕蔑嘲笑:“不用自卑,大大方方承認唄,我們又不會笑話你。”
“雖然與我們幾個的職業比起來,你當老師確實有點寒酸,但好歹也是有編制,比起那些出大力的農民工、泥腿子強多了。”
這番話在周墨聽來,顯得格外刺耳。
他是扶貧辦主任,是全縣貧苦人民的代人,對于這種歧視性論極其厭惡。
周墨剛要開口反駁,又被王惠美打斷:“當年你學習成績那么好,完全可以到省城發展,怎么選擇回小縣城當老師呢?太讓人遺憾了!”
蔡坤附和道:“是啊,我們幾個成績那么差,最后全都成了人中龍鳳,學習好的反而沒什么出息,寒窗苦讀還有什么用啊?”
一場有關職業的話題,瞬間成了對周墨個人的吐槽大會,也讓這場同學聚會瞬間變味。
“好啦好啦,人各有志,周墨當老師教書育人也沒什么不好,都是為國家做貢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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