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值酷暑,天氣炎熱,室溫高達三十多度,按理說應該開空調降溫。
但是周墨還怕岳父著涼,也怕陳巖石上了歲數吹不了冷風,索性忍著沒開。
直到陳陽擦了擦額頭的細汗,問了一聲:“家里的空調壞了嗎?”
周墨這才誠惶誠恐搖頭,“沒壞,我怕老人受涼,就沒敢開。”
陳陽表示理解,同時說道:“調到26度,不要對著人直吹,一般不會有問題。”
周墨看了一眼沈忠良,得到許可的眼神,才過去打開空調。
空調一開,冷風襲來,陳巖石又打開了話匣子。
“提到空調,我想起來二十年前當副市長那會,也是夏天,比現在還熱。”
“但那個年代缺衣少食,用電也緊張,就連政府單位都不配空調,甚至連電風扇都是領導才有。”
“大家都熱得不行,但還是咬牙堅持工作,有時候汗流浹背,上衣都濕透了。”
“當時趙立春作為市長,嫌棄辦公室悶熱,獨自到招待所的空調房辦公,這是搞特權、享樂主義的可恥行為。”
“當我得知這件事以后,第一時間把他舉報了,最后逼著他在常委會上自我檢討。”
“就因為這件小事,趙立春一直懷恨在心,后來不斷找我麻煩。”
“好多人都說我傻,沒必要為一件小事得罪人,最后搞得自己很狼狽,但我覺得我做得沒錯。”
“試問一個不能與同志們同甘共苦的人,怎么能指望他為人民服務?”
說到這里,陳巖石目光灼灼看著周墨問道:“小同志,如果你是我,遇到這種情況,會做出什么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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