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敏據說還有工作服，就是她穿著在廚房嬉鬧的衣裳，像個大圍裙似的，把她從頭到腳都包住。

用顧敏的話來說，那就是，這衣服沒有穿破的，都是洗破的。

沒見夏天的衣裳比較容易破么，不就是洗得多了。

所以，套這個大圍裙，省得臟了她的衣裳。

四爺有一個想法是，這顧家老爺子是怕唯一活著的孫女也折在了宮里，所以找人頂替了真的顧敏吧？

這種事，不是沒有發生過的。

不過，顧老爺子小心了一輩子，是否真的為這個孫女冒這個險，四爺還真的不敢保證。

“在你眼里，顧氏是個怎么樣的人？”

四爺沉吟了半晌，用手指叩叩桌子，然后問道。

“顧格格這個人，讓奴婢摸不透。”

素蘭想了想，然后道，“說她是個心機深沉的吧，也不像，可說她是個單純的吧，也不似。

聰明的時候，一點就透，糊涂的時候怎么點也不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的事吧，她傻呼呼的不知道……”

素蘭見四爺挑了挑眉，便解釋道，“就拿這次宋格格的事情來說，她如臨大敵，事后還傻傻的不知。

可是有的時候，比方說，蘇格格要帶著她一起靠攏李福晉，靠攏宋格格，她卻又不愿意拉幫結派的。”

“她和你說的？”

四爺覺得蘇氏拉攏顧氏應該是素蘭去之前吧？

素蘭想了想道，“之前就有，奴婢去了格格院里，蘇格格更加想拉攏格格，可格格每次都是避開的。

怎么說呢，奴婢覺得格格出了園子，和在園子里，不像一個人的，像兩個人似的。”

“平時呢，做些什么？”

總不可能一天到晚待廚房里吧？

素蘭想了想，“格格平時的生活還挺規律的，白天都是寫會兒字，每天寫十張。

用過午膳后，會看會兒書，或者去小廚房和葫蘆二人做些糕點，稀奇古怪的，說不出名堂的都有。

有些味道不錯，有些就難以下咽，不過，格格挺樂此不疲的。

用過晚膳，就會下會兒棋。

不過，不是下圍棋，格格說那叫五子棋，不費什么腦子，挺簡單的，每天和葫蘆玩。”

“寫的字呢？”

四爺覺得，這個會不會是現索？

比方說用字條傳遞想說的話。

素蘭想了想，然后紅著臉道，“格格說她寫的字太丑，所以，每次練完都是拿到碳盆里直接燒了。”

她之所以臉紅，完全是替顧敏羞愧啊！！

據顧敏所說，她也練了十來年了，不過，那字，不是素蘭嫌棄，真的，別人練了一年的字，都比她寫得好。

每天看見顧敏浪費那紙，素蘭都不由得替四爺心疼啊，那紙的價格不便宜哪！！

“這么說來，你覺得顧氏和這事沒啥干系？”

四爺盯著素蘭問道。

素蘭想了想道，“依奴婢對幾位格格的了解，倘若顧格格有和宋格格或者蘇格格提過，或者也參與了其中，想必以宋格格或者蘇格格的脾氣，早就把她給抖出來了……”

在素蘭看來，倘若顧敏真是個有手段的，那么，當初她底下的那些人，怎么會任她們走了的？

她可是走訪過那些丫頭，也聽她們談起過顧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