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費隱就決定給他輸些元力,讓他恢復得更快,更好一些。
潘筠主動道:“崔懷公,以后你一日三餐我包了,我每天都去食堂給你打你想吃的飯菜?!?
崔懷公:“我謝謝你啊。”
他動彈不得,就算潘筠不給他打飯,醫館這邊也會統一安排道童給他打飯的。
崔懷公問,“王觀主,你們來了,我師父他們怎么沒來?”
王費隱就嘆氣道:“我們不知道是你受傷了,所以來時沒告訴他們,這會兒他們估計剛收到信息吧?”
崔懷公一呆,這才想起來問,“對啊,王觀主,你們來得好快,現在信能寄得這么快了?”
王費隱笑道:“慢有慢的寄法,快也有快的寄法。”
崔懷公就擔憂起來,“不知道我師父他們收到的是快信,還是慢信?!?
潘筠:“你是不是想問,學宮有沒有給你師父他們寫信?”
崔懷公不好意思的一笑。
潘筠就道:“他們肯定沒寫,不然都和戴家一樣找上門來怎么辦?”
崔懷公瞪大雙眼,“我師父他們不是那種人?!?
潘筠安撫他,“我知道,所以學宮沒寫,我寫了?!?
崔懷公:“?。俊?
潘筠:“放心吧,事發后的第二天我就寫了兩封信寄回去,一封給三清觀,一封給你大師伯,算算時間,就這一兩天到。”
驛站走信的速度比人行走總要慢一點的,因為一個站點一個站點的送,就是到了終點站,也未必會立刻派送。
哦,驛站因為鋪兵少,所以只派送朝廷的公文,余下的,都是靠口口相傳,傳到收件人家里,再由收件人去驛站里取。
這一點就遠比不上民信局。
但不是潘筠不想寄民信局,而是福慶觀和三清觀離縣城遠,走民信局寄信,還不如驛站呢。
所以李青隱一直到兩天之后才收到消息。
還是鎮上一個村民來福慶觀燒香,順便給驛站傳話,“一封急信,是從龍虎山寄來的?!?
李青隱一愣,問道:“給我寄的,不是給道觀寄的?”
見識短淺的潘筠不知道,她要是給道觀寄,直接寫道觀的名字,驛站還得上門派送。
個人信件不送。
“是給你寄的,鋪司叫你去領呢。”
李青隱就一路猜一路去領信,拿到信后當場拆開,片刻后“嗷”的一聲大叫,攥著信就跑回道觀,招呼師兄弟姐妹們,大叫道:“我們家懷公在龍虎山被欺負了,抄上家伙我們走!”
崔懷公的師父搶過信去看,也大叫一聲,“我的徒弟啊——他們憑什么打人?”
李青隱一巴掌呼上去,怒道:“都怪你,我都說了,讓孩子進學宮后離潘筠遠一點遠一點,你偏不聽,現在被當成儆猴的雞了吧?”
“師兄,這信上也沒說緣由啊,你怎么知道他是因為潘筠被打的?”
“你那個徒弟我還能不了解嗎?跟你一個樣兒,眼界沒有,但講義氣,與人為善,不會故意去找麻煩,他又窮,天賦又一般,人家干什么欺負他?”
師弟:……
“那就只有潘筠了,他肯定是受潘筠連累了。”
師弟呼吸急促起來,轉身就走,“我去找三清觀?!?
李青隱把他給拍下來,“找什么找?潘筠會給我寫信,難道會不給王費隱寫信嗎?他們說不定也收到信了?!?
“事情既然已經做了,那就不要后悔,”李青隱道:“懷公既然已經選定潘筠,那以后就跟著潘筠混好了?!?
師弟一呆,“您不是讓我們離她遠一點嗎?”
“不是我們,是崔懷公!蠢貨,我們都是三清山一系的,是一伙的,為什么要離她遠?我們道觀可以跟隨三清觀,那是因為三清山是我們這一系的地盤,龍虎山再厲害也不敢在我們的地界欺負我們?!?
“但懷公去到了人家的地盤,又沒天賦又沒錢,可不得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嗎?”
“不過現在都不用操心了,既然都挨打了,學宮上下肯定都認定他站潘筠那邊,既然如此,那就大大方方的站,總不能中途反悔,做個反復小人。”
李青隱教孩子趨利避害,卻不會教他們做反復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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