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沒多說什么,給張超揮了下手便示意車夫駕車離開。
張超站在路上,心里有些復(fù)雜。
長孫無忌一句話,張超就得乖乖的送出了兩成股份,相比于一千貫錢,這個交易張超明面上肯定是虧大了。香皂坊可是暴利、獨家,是壟斷的大買賣,目前手里的單子就能贏得一萬多貫,每成股凈收益都有近兩千貫。
長孫無忌拿去兩成股,只出了一千貫錢,直接就能賺三千貫以上,何況這還是個長期買賣,以后就是顆搖錢樹。
但張超也沒什么選擇的余地,他直接開口要了,張超不可能不給。就算抬出秦瓊來,估計這事也不好收場。人家是李世民的大舅哥,妹妹在李世民枕邊一吹風(fēng),能頂秦叔寶百句。
當(dāng)然,這也不完全是件壞事,一般人估計想送股份給長孫無忌,他還不一定愿意收呢。更何況,長孫無忌還代長孫王妃給收了一成股。
送出這兩成股,以后張超的這個買賣,包括其它的買賣都是安全的了。
秦王這顆大樹可比秦叔寶這顆樹更好乘涼。
這年頭普通人想做點事情太難了。
秦王府。
長孫無忌進(jìn)府,衛(wèi)士引他到李世民的書房。
“無忌,河北局勢已經(jīng)糜爛到底,不可收拾了。”李世民將一份最新的河北局勢遞給妻兄。
瀛洲刺史盧士睿只防守半日既城破,被殺。觀州有亂民擒刺史雷德備,獻(xiàn)城歸附劉黑闥。毛州刺史趙元愷被百姓圍殺,定州總管李玄通被俘自盡。
冀州、毛州、觀州接連陷路,義安王李孝常一敗涂地,全軍覆沒。
整個河北北部和中部,現(xiàn)在就剩下了李世績的五千兵馬還駐守在深州宗城。但也成了一支孤軍,燕王羅藝,也龜縮在了幽州不敢出城。
原來占據(jù)漁陽一帶的高開道在去年向李唐稱降,大唐賜封他為北平王,賜姓李。可如今高開道又反了,武德三年他就降而復(fù)叛過一次。
如今高開道在漁陽重新自稱燕王,正圍著李藝,準(zhǔn)備奪取幽州,真假燕王打個不停。
整個河北,已經(jīng)只剩下李世績這一支孤軍了。
山東的徐圓朗也率八州反叛,從河北漁陽到山東泗水,整個東部一片烽煙混亂。
局勢一天比一天差,差到要難以收拾的地步了。原本李世民還覺得,雖然太子胡亂插手,弄了一個李孝常掛帥出兵,但應(yīng)當(dāng)能頂住局面,可現(xiàn)在看來,太糟糕了。
“無忌,你覺得我們應(yīng)當(dāng)派誰去增援李世績?我看張士貴不錯,你覺得怎么樣?”
長孫無忌看著面前的這局勢報告,不由的想到了張超剛才所說的話,當(dāng)立即將李世績撤回黎陽,暫避劉黑闥鋒芒,重新調(diào)集主力,再討河北,而不是再一次次的去送了。
“殿下,我覺得現(xiàn)在派張士貴去也救不了局了。劉黑闥如今熱頭正猛,非王師精銳大軍不足以平定。宗城現(xiàn)在是孤城一座,不如干脆放棄,令李世績退守黎陽。”
李世民皺了皺眉頭。
宗城和黎陽可是相隔很遠(yuǎn),宗城在深州,是河北中部,黎陽卻是河北的南端了。這一棄,就棄這么遠(yuǎn),合適嗎,真到了這地步?
“為何不退守洺州?那是竇建德舊巢,城高墻堅。”
“殿下,洺州雖堅城,奈何如今河北人心動蕩,洺州更曾是竇建德偽夏都城,那里人心未必能為我所用。僅是李世績五千兵馬,只怕守不住洺州。相反,若撤守黎陽,一來距離河南極近,朝廷兵馬能迅速趕往增援,二來李世績駐守黎陽多年,經(jīng)營已久,地利和人都有,更易把守。若劉黑闥一路追擊到黎陽,那也是強櫓之末啊。”
“無忌你對河北局勢也如此悲觀嗎?”
“我覺得暫時退避一下也無妨,先讓李世績退守黎陽,只要守住了黎陽這個據(jù)點,就算劉黑闥暫時占了河北大部分地區(qū)又如何,只要黎陽不失,河北劉黑闥和山東徐圓朗就無法合流,有黎陽不失,那么朝廷大軍再次北上平亂,就有一個前進(jìn)的據(jù)點。”
“這和你之前的觀點不同啊,你之前不是一直說要派兵守住宗城、洺州一線,不讓劉黑闥再奪寸土嗎?”李世民問。
“此一時彼一時也,其實我也是今日聽了那張三郎一,才醒悟過來。連張三郎都能看明白的,我為何卻還執(zhí)迷不悟。現(xiàn)在局勢,爭奪一城一池已經(jīng)沒用了,必須得由秦王掛帥出兵,統(tǒng)領(lǐng)大軍一舉掃平河北山東叛軍。秦王再不出,就無人可收拾關(guān)東亂局了。”
“張三郎,可是叔寶義子,那個不肯跟李世績?nèi)ズ颖睋旃祝凑f河北局勢要壞的張超張文遠(yuǎn)?”
“正是此子,剛才我在街上遇到,跟他談了一會,這是個很有意思的小子。”
“哦,是嗎,那有空本王倒是想要見一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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