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一道凌厲的光芒劃破空氣,一柄長劍裹挾著呼嘯的風(fēng)聲,直直朝著沈蘊飛射而來。
“咻!”
沈蘊大驚,她的身體瞬間本能地做出反應(yīng),猛地側(cè)身閃躲。
目光順著劍飛來的方向望去,只見遠處走來一個白衣男子,霜色廣袖卷起那柄劍收了回去。
“沈蘊,你太讓我惡心了。”
白衣男子冷冷地開口,聲音中滿是厭惡與憤怒。
沈蘊:?
哥們你誰?
“清月到底哪里惹了你,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她!”
沈蘊看著他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無奈地在腦海中翻了一下原主的回憶。
。。。。。。
不出意外的話,這男的是她未來的道侶,太虛峰長老的親傳弟子——寧子睿。
可惜出意外了。
沈蘊十五歲拜入靈渠尊者的門下,本以為從此有了師門可依靠,可惜靈渠一門心思照顧白綺夢,對她基本就是個散養(yǎng)狀態(tài)。
導(dǎo)致原主內(nèi)心其實十分缺愛,她將自己情感封閉起來一心修煉,結(jié)果寧子睿出現(xiàn)了。
他在宗門大比上輸給沈蘊,很是不服,于是天天來找她比試,結(jié)果日久生情,開始追求沈蘊。
追了三十年才讓沈蘊點頭,步驟都進行到準(zhǔn)備告訴雙方師尊結(jié)為道侶的地步了,這時寧子睿多了個新的師妹——清月。
清月什么人物呢,基本就是每本書的柳如煙大帝那個檔次。
怎一個茶字了得。
她用三個月的時間輕而易舉的毀了沈蘊和寧子睿的三十年。
沈蘊翻了個白眼,這一手好牌能爛成這樣?
她直接反唇相譏道:“你的意思是,她以你的名義來要我的東西,我不能把她打出去?”
說完,沈蘊覺得自己不夠裝,便向前邁了一步,驟然伸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她緊緊盯著寧子睿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還有,你這種貨色,也配這樣和我說話?”
寧子睿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仿佛沈蘊說了什么他完全聽不懂的話。
她在說什么?他什么貨色?
等他反應(yīng)過來后,臉色瞬間黑了下去,仿佛是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烏云。
平時在他面前除了沉默就是順從的沈蘊,怎么可能突然這樣和他說話?
估計又是為了月兒在吃醋,想到這里,他心里一陣厭煩。
他握住沈蘊掐住他脖子的手腕,厲聲道:“沈蘊,你在發(fā)什么瘋?”
“我發(fā)瘋?我看發(fā)瘋的是你。”
沈蘊決定不受這個窩囊氣,手上的力氣又加大了幾分:“如果不是看在你三十年的誠意,你覺得你一個筑基中期的小修士,憑什么能被金丹期的我多看兩眼?”
“居然還敢在這里為了別的女人找場子,我看我也不用當(dāng)這個金丹了,我去當(dāng)園丁吧,這樣能讓你心里有點樹。”沈蘊越說越氣,語氣中滿是嘲諷和不屑。
寧子睿一臉震驚地聽著她的話,頸間傳來的窒息感讓他幾乎暈厥。
他的臉漲得通紅,呼吸變得急促而艱難,只能從唇間擠出幾句破碎的話:“放…放開。。。。。。”
沈蘊挑眉,繼續(xù)譏笑道:“不放,當(dāng)年你連輸七場仍腆著臉求戰(zhàn),如今倒為個剛?cè)腴T的師妹與我論公道?看來劍術(shù)未長進,眼力倒是爛得徹底。”
突然身后傳來一聲清潤的少年音。
“二師姐?”
沈蘊光聽聲音就知道這是個干凈帥氣的男孩子!
“嗯?”
沈蘊回頭,繼而呆住。
面前的少年郎一頭鴉青色長發(fā)以竹節(jié)簪半束,碎發(fā)垂落肩頭,瞳色似初春新茶浸泡的琥珀,在陽光下透出淺金藤紋。
是她的小師弟宋泉。
沈蘊眼睛眨了眨。
真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