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子睿低頭一看,清月的袖口隱約露出包扎的紗布,他立刻緊張起來,忙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滿臉關心地說道:“手怎么又添新傷?這可如何是好,疼不疼?”
清月連忙縮回手腕,垂眸哀泣,那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不礙事的,昨夜想著做些靈食替師兄討沈師姐開心,這樣她就不會同師兄生氣了,可能是我笨手笨腳的,才弄傷了手。”
沈蘊實在聽不下去了,出聲打斷。
“別給我做吃的,我怕死在赤練峰無人替我收尸。”
清月嚇了一跳,含淚看向沈蘊,眼眶泛紅。
她哽咽著開口,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是清月自作主張,想著若能替師姐分擔一二,讓師姐和師兄之間的關系緩和些,也不枉我一番心意了。”
沈蘊壓根沒看她,反而將目光轉向寧子睿,眼中滿是不屑:“你不是已經替我分擔這個賤男人了嗎?還想分擔什么?”
寧子睿聞,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他怒目瞪著沈蘊,大聲喝道:“沈蘊!你別太過分!月兒是一片好意,你為何如此咄咄逼人?”
沈蘊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寧子睿,我想我昨天的話說的不夠狠,讓你忘了我的手段。”
她將袖中的焚天劍抽了出來,在手中把玩著,似是在威脅寧子睿:
“如果昨天還沒讓你清醒,那今天我再說一次。”
她眼神輕蔑地掃過兩人:“我連你都看不上,怎么會在乎這個煉氣期的螻蟻。”
“如果你們識相,就滾遠點別再來招惹我,如果不識相,大可以試試看。”
說著,她便將手中的劍凌厲地指向寧子睿,劍尖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寧子睿被劍嚇了一跳,又好像是突然想起了昨天被沈蘊扼住喉嚨的窒息感,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他輕輕碰了碰沈蘊的劍尖,往旁邊挪了挪,柔聲說道:“蘊兒,我知你是在同我生氣,可清月她只是關心我們,并無其他意思,你不要再說氣話了。”
?
還有什么比男人的一廂情愿和迷之自信更惡心?
她覺得自己不該多說的。
于是她調動丹田,將那精純的火靈氣源源不斷地移到劍上,焚天劍瞬間光芒大盛。
沈蘊一劍揮了出去,那劍風帶著凌厲的氣勢,朝著寧子睿和清月席卷而去。
寧子睿大驚失色,他連忙攬過清月急急地往后撤,同時迅速喚出佩劍抵擋沈蘊的攻擊。
然而他沒想到沈蘊的攻擊帶著焚燒一切的架勢,如同洶涌的海浪一般撲面而來。
那股強大的力量直接將他的護體靈氣擊碎,震得寧子睿口吐鮮血,他的身體也搖晃了幾下差點摔倒。
他懷中的清月也沒好到哪去,衣衫凌亂,頭發也有些散亂,驚恐不已,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欲落未落。
她緊緊抓住寧子睿的衣角,大聲喊道:“沈師姐不要這樣對師兄!師兄他真的與我清清白白!師姐若是要撒氣,沖我一個人來好了!”
沈蘊選擇性地屏蔽不愛聽的內容,她將劍尖轉向清月,譏笑道:“沒大沒小的東西,寧子睿便也罷了,你也配叫我師姐?最好乖乖學那煉氣期的弟子尊稱我一聲沈師叔,不然我親自上太虛峰問問落羽長老,是不是她刻意要你來折辱與我。”
清月聽見這話,暗恨不已,她就是故意叫沈蘊師姐,好讓別人不把她當成一個弱小的煉氣期。
讓她喊沈蘊師叔,豈不是時時刻刻提醒她和沈蘊之間的差距?
清月死死咬著牙,卻不敢說話。
沈蘊眼中閃過一抹冷意,寒聲說道:“縱有門規在前,我還是有百種辦法治你二人,若是再來攀扯關系,我便讓你們嘗盡苦頭。”
“聽懂了嗎?”
清月不語,只是低頭掉著眼淚。
而寧子睿又驚又怒,此刻經脈被沈蘊的劍氣震的錯亂,好似烈火焚體一般痛苦。
心道:這沈蘊怎會變得如此強硬?莫不是真讓月兒刺激的有些瘋魔了?
他皺眉看向沈蘊,眼里全是不解和怒意。
沈蘊沒心情在這里看這二人演戲,用手中的焚天劍拍了拍清月的臉頰。
“問你話呢,聽懂了沒。”
清月嚇的渾身哆嗦了一下,連忙開口:“聽…聽懂了,師叔。”
聞,沈蘊心情很好地收起劍,甩頭轉身走人,只留下身后狼狽不堪的寧子睿和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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