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旭的劍意如同海浪朝著月芒翻涌而去。
月芒眼神森冷地掃向楊旭,頸間的鈴鐺蕩開漣漪,音波激蕩成無形護罩環護周身。
那洶涌的劍意與它對上后觸之即融。
月芒淡然道:“別自取其辱。”
楊旭毫無退意,反將長劍握得紋絲不動。
“縱是身死魂滅,我也絕不容許你對師姐有半分不敬。”
沈蘊這會難受的緊,渾身都泄了勁。
她將手從月芒的掌心抽離,一屁股坐回椅子上,開口道:“你二人安靜些,我頭疼的厲害。”
楊旭見狀立刻收劍入鞘,上前幾步,從儲物戒中掏出一個丹藥瓶。
“師姐,服下這個試試看。”
沈蘊看了一眼,擺擺手。
楊旭這一看就老直男了。
她又不是受傷了,整那回春丹有啥用啊?
是用來調理月經的嗎?
月芒轉身倒了杯靈茶,靈力流轉間將茶湯溫至適宜,輕輕推至沈蘊面前。
沈蘊接過靈茶喝了一口,暖流滌蕩經脈,使她順暢了不少。
月芒見她臉色有所好轉,緊繃的眉目終于舒展開來。
一旁的楊旭握著丹藥瓶的手懸在半空,見狀默默收回儲物戒中。
片刻后,他壓低聲音說道:“落羽長老睚眥必報,在宗門里是出了名的,師姐此番與她結怨,怕是要提防她秋后算賬。”
沈蘊聞卻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該提防的不是她。
是落羽。
她斷不可能留一個天天盼著她死的人,成天在她眼皮子底下晃蕩。
若非師姐今日請動靈渠出面壓著落羽,只怕掌門也難以護她周全。
那她不得遭老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