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蘊一下子從小榻上坐直了身子,開始認真聽故事。
“然后呢?”
靈姬輕笑。
“然后?然后他冷眼旁觀那女子對我惡語相向、肆意嘲諷,卻未置一詞。”
“我一時氣得失去理智,就對那女子動了手。”
“可清和卻抬手給了我一巴掌,他說。。。。。。”
“讓我認清楚自己的身份。”
沈蘊滿臉不可置信地看向靈姬。
難怪那天在東海邊,她面對傅淵遞來的戒指會如此決絕。
這些年靈姬對清和的柔順討好,不過是荊棘叢里開出的曇花。
這個骨血里浸著堅強的女子,連低頭時垂落的發絲都帶著不肯馴服的弧度。
五丘陵那日,若自己遲來半步,靈姬恐怕當真會化作漫天星火,將她對清和堅定的愛意自爆于當場。
像她這樣的女子,愿意為了心愛之人選擇忍讓,已經是不可思議的事了,又如何能再受這種委屈?
沈蘊思索半天,卻找不到合適的措辭來安慰靈姬。
于是她有些磕巴地開口:“他。。。。。。他配不上你,你值得。。。。。。”
“我值得最好的。”靈姬輕聲說道,像是在對自己呢喃。
說完,她笑著看向沈蘊。
“師姐便是最好的,無關男女之情。”
沈蘊瞬間愣住。
望著靈姬那堅定且帶著一絲解脫的眼神,沈蘊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鼻頭一酸,險些落下淚來。
她站起身,走到靈姬面前,俯下身輕輕抱住了她。
靈姬溫柔地回抱住她。
“師姐,我知你是在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