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了?!?
*
太虛峰,寧子睿的洞府外。
祁輝抱臂打量著眼前搖搖欲墜的禁制。
他完全可以想象這禁制有多久沒用靈氣加固了。
本想搞點動靜讓寧子睿自己出來的,然后轉念一想,不對??!
這廝不是因為糾纏師姐,結果反被師姐教訓的臥病在床嗎?
那還給他什么面子?!
于是他干脆掏出了自己的大拳頭,一拳搗在了那禁制上。
“咔嚓——”
寧子睿的洞府禁制應聲破裂。
祁輝滿意的抬了抬下巴,感覺自己做的很好,隨即大步邁了進去。
寧子睿正癱瘓在床上休養。
他胸口處的血肉還未完全長好,斷裂的經脈也沒續上,此刻根本無法打坐,只能靠藥力慢慢恢復。
像個廢人一樣躺在這里,讓他感到無比恐懼。
清月已經三天沒有來看望他了,他的孤獨感也變得愈發強烈了起來。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沈蘊。
還記得初見她時,她也是身著一襲紅衣,眉眼如霜地站在擂臺中間,一遍又一遍地擦干了劍身沾染的血跡。
他當時想,這世上不會再有一抹紅能這樣闖入他的心了。
于是他笨拙地開啟了對沈蘊的追逐,用生硬的借口反復靠近。
明知一次次的挑戰比試都是失敗結束,可至少交鋒的瞬間,她的目光會停留在他身上。
他就那樣追求了她三十年,終是叩開了她的心門。
沈蘊的那雙眼睛雖未盛滿濃烈的愛意,卻已褪去初遇時的冰冷與空洞。
他想,畢竟她是如此優秀的女子,能在她眸中尋得半分溫度已屬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