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該警惕的是外人的覬覦,而非擔憂她會突然對旁人生情。
宋泉哄了哄自己,然后向許映塵欠身致歉:“許師兄見諒,師姐方才應是被門檻絆到了?!?
許映塵淡淡應了他一聲,然后側首看過去。
他的目光在宋泉的面上停留了片刻,開口道:“宋師弟這臉色,白得倒有些意思?!?
宋泉輕笑一聲略過對方話語,轉向沈蘊溫聲道:“師弟此刻周身乏力,不知師姐能否容我進屋稍作歇息?今日各處客房皆被參與大比的師弟師妹占滿,我未報名參賽,故而未與楊師兄提前預留房間?!?
沈蘊有些尷尬地點點頭:“那你進去坐會吧。”
看著宋泉抬步走進屋內后,她才看向許映塵:“對了,許師兄來這里可是有事?”
“剛剛回房時,我感受到此處有劇烈的劍氣波動,便過來看看?!?
沈蘊:。。。。。。
原來是自己剛才剛凝成的神識小劍惹的禍。
她當場揚起一個干巴巴的假笑:“是我剛才修煉的時候用力過猛,一時間劍氣四散,讓師兄見笑了?!?
許映塵循聲望去,目光落在沈蘊皮笑肉不笑的臉上。
那分明是強扯出的笑意,牽拉著眼角卻未見半分溫度。
他眼底泛起漣漪,心下好笑:世上竟真有把心思全寫在臉上的人,這般試圖遮掩的拙劣演技,倒比直白的謊更顯笨拙可愛。
沈蘊殘留在他唇角的溫度尚未消退,此刻看著她的明艷容顏,便突然回憶起了那一瞬的柔軟。
平生頭一遭與女子這般肌膚相貼,未曾想竟比烈酒還要灼人。
但她真正渴望相貼的,并非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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