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能者多勞。”
東陽端起茶盞,垂眸輕吹,盞中浮沫徐徐散開。
“三個月后,天劍門要去凡間挑選有靈根的弟子,屆時會和入門大選一起選出資質(zhì)好的苗子。你不如跟著去看看,說不定能挑到心儀的弟子。”
“倘若沒有相中的,等來年宗門小比的時候,你再留意一下內(nèi)外門的弟子,看到喜歡的便可收作親傳。”
沈蘊:。。。。。。
別吧,有一種剛畢業(yè)就要帶孩子的錯覺。
她的臉上頓時寫滿抗拒,看起來像是被仇家虐殺致死,死前用滔天恨意詛咒仇敵之后終于重生歸來,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重生回到了死前五分鐘那樣窒息。
東陽一眼就看穿了沈蘊的心思。
“你若不愿從頭開始帶,我這兒倒是有個現(xiàn)成的人選。”
沈蘊突然來了興趣:“哦?說來聽聽。”
“金家嫡子,金煜。”
“啥?”
他說的不會是那個整日一臉“少爺我最拽”的金煜吧?
“怎么這副表情?你不是見過他嗎?我聽說你還介入了他和庶子金溯爭奪金麟劍的事。”
沈蘊一聽到金溯兩個字,神色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說到金溯,之前我給師兄傳音告知的事情,師兄可知道了?”
東陽頷首,眼神漸漸凝重:“金家家主金世恒說來也算你的師兄。當日聽到傳音之后,他親自前往北域,把那金溯帶了回來。”
說到這里,他看了看一旁的葉寒聲幾人,欲又止。
葉寒聲見狀,立刻心領(lǐng)神會。
他當即輕抬手腕,掐訣為二人布下一個隔絕聲音的陣法,而后姿態(tài)閑適地為自己斟了一杯茶。